“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凰栖梧桐,在庭院种满梧桐树,他这是把自己当凤凰了啊?存勖,这作何处置?”大殿内,李存璋向李存勖问道。
大臣史敬镕则跪于殿前,痛哭流涕地向李存勖说道:“那日,李克宁密引我,以邪谋谕之,臣怒不敢言,只好言相应,待返来就立刻禀告于嗣王您了!”
李存勖在案台缓缓写下“羽山”二字后,头也不抬地轻轻道了一声:“来人,宣张承业”直到他将手中的笔停放在砚台,才看了眼史敬镕,不在意地说道:“你回去吧。”
时间仿佛凝固了,李存勖将手置在案台前,轻轻地敲打着,却停住在张承业到来的一声问候中。
李存勖站了起来,跑到张承业身旁,瞬间涕泪:“吾叔欲害我!但骨肉终究不可自相残杀,我欲避路让贤,避免内祸!”
张承业十分吃惊,随后勃然大怒,连忙下跪进谏:“陛下!万万不可啊!臣受先王之命,若任由谋反之人胡作非为,国从何求生?若非大义灭亲,恐国无安宁!”
李存璋意会地望了李存勖一眼,见此景,连忙附和:“存勖,父王之命不可违啊!”
“我意已决,勿提此事!”李存勖决然地回道,随后退出了大殿。
李存璋见此景,连忙站起来,扶起张承业,假装担忧地说道:“叔伯,这可怎么办?”
张承业看向李存勖离开的方向,沉默了一下,回道:“嗣王不忍,作臣子就得尽本分了!”
内殿里,李存璋笑着对李存勖说:“存勖,果然如你所料,这张承业乃是世代忠良,老朽一个,是不会允许废先王之命的,他让我与他定谋设宴,伏兵府署。”
李存勖拿起写有“羽山”二字的纸,看了眼李存璋:“我要的就是他的反对。呵,避路让贤,让他下去同父王说去吧。”说着将纸递给李存璋,“去查查这个地方。”
王府内,一名手下正向李存实耳边私语,李存实听完后,挥手让手下退下,随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日,晋王府中,宴会声频频传来,宾客们席位后的山兰静静地,如无声的影子,就那样姿态伫立着。此刻的李存颢举着手中的两个酒杯,在乐舞结束的一刻,走向李存勖身边,高兴地递道:“存勖,七哥在这给你赔不是了,过去不开心的事就别提了,你我兄弟应当共同努力,实现父王生前的心愿。来,我先干为敬!”
李存勖站起身来,笑了笑,夺过李存颢的那杯酒:“怎能由七哥来敬,弟弟先干了!”
夺过酒杯的瞬间李存勖故意将另一杯酒碰倒在地,酒杯掉落在地,呈毒状。众人诧异,李存璋则一个箭步上前,用佩剑架在李存颢脖子上,一群士兵突然出现,将宴会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李存勖盯着李存颢,一言不发。
李存颢慌了,急忙说道:“存勖,是叔父让我这么干的!不信你搜他袖口,藏有一把匕首,只等取你性命!!”
士兵上前,李克宁慌乱地说:“这是干什么?存勖,这件事与我无关啊!”直到李克宁袖口匕首被搜出,呈到李存勖面前。
李存勖缓缓起身,一副害怕的表情,涕泪道:“叔父啊,你曾说过‘汝家三代忠良,父慈子孝,先王社稷若能安好,汝欲无所求’儿前也曾让位叔父,叔父不答应,今存勖已定位,奈何你会复为此谋,忍心至此,将欲杀我?”
李克宁见状,索性坦白,冷笑一声:“李存勖,别人不知,你我叔侄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
李存勖继续伪装,脸上延满泪痕地问道:“叔父何出此言?
“你让李存颢来说服我,演的这场离间计不就是为了除掉我吗?”李克宁瞪着李存勖,笑道。
“你自作亏心事,与李存颢等人谋逆,史敬镕已将一切都坦白了!”张承业吼道。
李存颢听闻后立马跪下,向李存勖大喊道:“存勖!是叔母孟氏!!是孟氏用言挑拨啊!!!”李存勖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李存颢连忙继续说到:“孟氏说,叔可拜侄,将来侄要杀叔,也只好束手受刃了!还劝……还劝我……天之不取,必遭殃及!”
“你……你这贱人!”李克宁气得颤抖,向李存颢怒声到,径直跑向李存勖,想要夺回匕首,情急之中以为他要行刺,李存勖反手刺中李克宁颈间。
李克宁缓缓倒下,指向李存颢,口中含糊不清地:“我……我是……为了……杀他的……”在渐渐微弱的言语中没有了呼吸。
李存颢此刻十分吃惊,似乎不愿意相信李克宁最后吐出的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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