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我用手机打完文字,结果全部莫名其妙没掉后,重新用电脑写的文章,全靠前面打字的记忆来回忆这篇文字了,拜托你们一定要看完看完看到最后啊。因为写完我要赶动车去了,所以我没检查,你们没看明白的给我留言哈。
为什么有这么一个昵称?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葩?我也是没办法啊。
话说,初中的时候,在一个小小的县城,小小的学校里,有一个心理室,心理室里有一个胖阿姨(其实我用词不准,但是从心出发吧,我觉得胖不是贬义,只是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觉得有点微胖的人,看着很亲切啊)。
胖阿姨,应该说是像邻家大姐,不对,年龄比姐大啊,那就叫邻家阿姨吧。
也说不上来哪一天,我就发现了那个小小的绿色铁皮邮箱,还有一个爱笑的邻家阿姨,很少看见她和其他人说话,但是我远处看见她总是笑着,觉得那个笑容里浸染了整个小天地,有几次看见她一个人在那个光线不好的屋子里写字,只有她一个人,她的身后和周围都没有其他作为人物背景的同事们。她的世界里好像好安静,我想和她说说话。
那时候遇到学习的压力和感情的困惑。
那时候,我们那地方可以收听到遥远的地方的电台,我非常喜欢那个欢乐的主播,于是写了一封信说说自己的苦恼,用了红豆这个笔名,但是,但是,重点就是再等待了三四个月主播没有读信的时候,我也渐渐把重心扑到学习上的时候,我的班长和我说原来红豆是你啊,小六子(主播)昨晚读了你的信啊,你没听么?
什么?我日日夜夜等待的时候他没读,我收听频率变低的时候你居然读了,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啊啊啊啊啊。
邻家阿姨的出现可能会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于是我,也用红豆这个笔名给她写了一封信。因为这种信在小小的学校可能会引起议论(我也是想的有点多,不过不怪我,学校领导和班主任经常神经兮兮的),于是送信成了我最要思考的。
我用信封装好,塞在裤子里,信封贴着我的软软的肚皮,冰冰的很不舒服,我在家试了几次。所以从教室到这个小信箱的漫长距离,信不能一直放在裤子里,摩擦小肚皮要难受那么久啊啊啊。
一开始要放在兜里,然后找个树荫一塞,嗯。有人肯定要问为什么不塞怀里,怀里拔出信的速度,和裤子里拔出信的速度,我觉得后者比较快。
我为什么这么担心被人看见?绿皮小信箱在什么地方?
小信箱在一栋二层建筑的小屋子门口,这个简单的二层建筑就正对着篮球小操场,站在小信箱的栏杆上伸长脖子,似乎就能够到楼下小操场的篮球筐。这个挂着小信箱的通道是二层阅览借书室通往后山上教学楼的必经之处。也是音乐课结束后同学们回到篮球场后面的一层教学楼的超近路。
我继续酝酿
裤子拔出信,因为是塞裤子里,万一卡住了,没拔出来,结果被同学看见了,不是很丢脸?或者信没卡住,这个拔出来,丢进信箱的动作至少要两秒,万一被看见怎么办?看来塞裤子不是首选。
既然借阅处可以是必经之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装借书经过小信箱?翻开书,把信塞进去的速度应该比撩起衣服把信封从肚皮上抽出来速度快一点吧。
于是行动开始了,一切顺利。
又是漫长的等待,耗费了我的耐心,初三紧张的学习,让我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现在想想可能也没有等待,为啥?因为我觉得学校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弄这么一个小信箱来应付上级检查,谁在乎信箱里有没有信呢?有信箱就好了哇。
传达室的老大爷这时候登场了,说说老大爷把,这是一个做事很认真一丝不苟有脾气的老大爷。
本来大门我印象中是没有看门人的,如果说有,那也是整个校园的锁门人罢了。
也不记得什么时候那个潮湿的小屋子就有了一个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衣服的款式是60年代的“蓝灰绿军装”(百度查的),他的衣服虽然不新,但是很干净,他个头不矮,有一米七五的身高。
我那时候一直有笔友联系着,所以时不时会问问有没有我的信,因为越来越少得到回应,于是我也懒得跳下自行车,索性一脚踩着地板,一脚踏着自行车脚踏直接冲着屋里喊。喊了几遍,都换不来他抬头看看我,我以为他没听见,我就扯着嗓子大喊。结果老大爷非常生气的站起身,走到门口,说“我没有称呼吗?”我当场羞愧难当,但是如果有信那才是最重要的哇。我弱弱的问了一声,“大爷有我的信么?”“没有”。
你问我有没有生气啊,可能还好吧,只是这个教训让我在以后的道路上很受益。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大爷的接触不冷不热,我也不开口问他了,我直接查看来信记录单,因为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抱歉,因为不想接受语言教育。
这样的日子进行了有一个多月,我随手投稿的“一句话”被一个份报刊发表(在报刊的页脚),大概是大家觉得这句话还实在,结果为时两周的时间我天天抱着一摞的读者来信回教室,成为同学羡慕的对象。(这些信男生女生都有,信的内容不记得,大抵都是很真诚的想交友,可能为了让我印象深刻,信纸被折叠成小房子、一颗大锁心、两个小星,很是让我惊喜。)
现在回忆,大爷一开始肯定对我反常的收这么多信觉得奇怪,后来为什么态度会缓和,变。一方面我信太多他省去了直接记录的麻烦,另外的一方面我想可能是从我同学那里听说了我这些信的来源,才对我这个“没礼貌的坏学生”的态度有所转变,至少能在报刊上有豆腐块的地方发表也不算太糟的学生吧。
日子继续进行着,有一天和往常一样,大爷喊住了我,随口问“这里有一封红豆的信是不是你的?”
为了掩饰紧张,我答:“啊?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我看看吧。”来不及看大爷接下来的表情,我赶紧推着车跑走了。这场景好像是特别想吃一个别人的东西,但是不好意思说想吃,只能说,这个,我能不能帮你试一试好不好吃。
邻家阿姨的回信内容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没有完全解决我的困惑,而我觉得我如果继续写信,按照这个回信的速度,我的问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被解决了。这期间,好几次和这个邻家阿姨在小的只够两个人侧身而过的传达室碰面,她对我的笑没有之前的风轻云淡了,有的只是刻意的微笑,我知道她想和我谈谈。
挺好的人,听好的事。
故事听完了,回到题目的话题。
一颗小红豆的名字被人注册了,为什么用“一筐”、和“大”这样的字眼?想起小学二年级我父亲的同事看到趴在一个倒置水泥水缸里写字的我时,说了一句,“这孩子,人这么小、字怎么这么大啊?”(他原话是用方言来形容这个大),我当时心想,有那么大的字嘛,不就占了两个作文写字格,那个形容大的词,原来在方言里是形容大的可以把我装进去的大框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形容我的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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