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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都朝歌城外不远处,从南至北绕城而去的邶城河岸边,一个孤零零的背影伫立在那里,看着远处一艘孤舟,直至从从视线中消失,岸边这个背影依然如入定般纹丝不动。
河面大雾弥漫,眼见着一年中的梅雨季就要开始了。
悦耳悠扬的笛声传来,随着笛声抑扬顿挫间隙,醇厚深情的吟唱划破天际:
“两位公子乘坐小舟去往他国,这一路必定艰辛漂浮不定啊!这还没有走远,我的思念就已经开始,与其说是思念,不如说忧心忡忡,忧思满怀啊!”
吟唱半天,笛声并没有再次响起,而在岸边不远处的树林里,缓缓走过来一个身手矫健的身影,他慢慢向岸边吟唱的人靠近,静悄悄地丝毫不敢发出声响。
笛声再次响起,暂停之后的歌声稍显哽咽,若有若无地低声吟唱道:
“两位公子乘船,这还没多久,就与我渐行渐远起来,消失不见了。我的思念只能埋在心底,一刻不停地担忧着他们的安危啊!”
吟唱之人似乎再也唱不下去了,“叮”笛子掉落岸边砂砾之上,发出脆响,笛子的主人不以为然地站在那里,依旧保持着看向远方的动作。
“侯爷!”随着说话声,一直候在身后的武士,将地上的长笛捡起,恭敬地弯腰双手呈上。
“都办妥了!”侯爷一手拿起长笛,略微嘶哑地问道。
“诺,两位公子一应准备都安置妥当,随行仆役均是臣一手调教的死士,侯爷放心。”武士依旧保持俯首姿势回答着。
“下去吧!”
“侯爷,今日天气不好,城中也不太平,夫人吩咐臣守候侯爷,请尽快回府吧!”武士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流露出紧张的感情。
“罢了,连你都开始管起我来了,不为难你了,走吧!”
“臣不敢!”
武士看着侯爷终于转身回返,松了一口气,打了暗号,很快,两个武士飞奔而来,手中长刀出鞘,在雾气中明晃晃的泛光。
《二子乘舟》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程俊英 蒋见元注:
这是诗人挂念乘舟行船远行者的诗。卫国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多逃亡国外,此诗可能是抒发对流亡异国者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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