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我不确定。来到他的工位,桌上的电脑、电源线及mini电风扇都没有了,如果有也是同事放的零食被整齐归置在一旁。拉开抽屉空空如也,只剩一张工作牌。凝望着工作牌上头像,我看到了5年前的他萌新面容、意气风发;抬头再瞧他眉宇舒展,拥有了一副沉稳、干练、霸气的雄性皮囊。
我们认识时间很久了吗?并没有很久。只是短暂的二十天。不知道怎么了,我的心就像被扎了窟窿,泪腺被挑逗得很兴奋。打开APP聊天界面,我连续打出了几句问号,他在另一头俏皮的回复“永远在你心中,不曾离去”+微笑脸。这个悄声离开的人是我工作岗位中的师傅。初次见面,他夸我笑得很甜。我被安排在他的右手边工位。师傅对我蛮不错的。几天的接触下来,没有刁难我,工作指导方面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很严厉的要求也没有很放纵的偷懒。就在我刚适应了新工作的节奏,他也在为辞职做着最后的准备。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其自然,却在正常的交接中埋下了不平凡的种子。
师傅走了吗?是的,师傅走了,在一个很平常的周五下班时间,或许他是部门最后一位打卡下班的。如果问我扎心的是什么?多半是没有好好告别,不以为然地下了班。临下班前,师傅收拾工位,向我展示过他的荣誉证书,鼓励我好好干。我数着他仅去年的业绩,内心燃起了小火苗。天生乐天派的我边羡慕着师傅的战果边幻想着自己未来站在台上的光芒。直到那滴滴咸水侵染了一张张天然无香的纸巾,我才意识到自己蠢得可爱。( 蠢,其本义指大量冬眠的虫蛇在回暖的春天苏醒、蠕动,后引申为迟钝的、愚笨的等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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