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其所是而非如我所愿,这是要求自己的,但更多时候我们惯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或者说万物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你。
换个角度,当对方没有如你所愿的时候,她他它也在如ta 所是的爱着你。
当你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被爱之中,你还会愤怒吗?
或许只需要调整被爱的方式。
聚会回来,载着三只大件行李的车子到达回家的小路口,我娃,娃爸娃奶奶已经等在那里,并立刻围上来搬下来让我发愁的箱子。人手一件往回走,娃用自己的小车子摇摇晃晃的载着一只小一点的纸箱。
“妈妈,我应该把爷爷也号召过来接你”
“老妈就带来三件行李,三个人就够了呀,你这个神车手都能搞定一件呀”
“让爷爷背上你,你就可以下车就休息了”
九岁的年纪,让她不懂的世俗的礼教,他不懂她的爷爷是不可以背自己的妈妈的,但爱妈妈的心是真挚的,。
后来我也才知道,多出来的那个巨大的箱子,也是一种爱。是装了我的某一部分愤怒,才变得如此沉重,令人不堪重负的。
娃奶负责拆箱冷冻,娃爸负责联络同城邮递,娃则盘旋在我身边吧啦吧啦这几天的新鲜事,但有一件没讲。小墨横冲直撞,挤过来求抱抱。
我甚少责怪小墨,即便它把它脏兮兮的玩具放在我枕头上,我也会本着它能有什么坏心思而不去计较。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我更加宽容一只猫而对同类却苛责一些。
比如娃没讲的那件事,最后引发我最大的愤怒。我换了换了睡衣,躺平时候,娃奶才讲:娃周六遭遇运动损伤——跟她散打教练打闹玩耍时候,发力不对,脚面软组织挫伤。
小脚已经明显红肿,我好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又被一石激起千层浪——都要挑战我的心吗?令人憎恶的心慌不可避免的到来,我分明看到自己心里的怒火。好在娃奶的解释及时激活我的理智:怕你着急,没敢说。
想想也是,以我的性子,知道娃受伤,还不得急得团团转。
边叮嘱娃,以后无论我去哪里在做什么,发生意外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一边我已经联系教练,体育运动医院的朋友,运动损伤科研中心的熟人,中医推拿的医生还有我的御用中医,省散打队的队医……都说没事我才放心,然后听话照做开始处理那个肿起来的小脚。
“也就是个崴了脚,哪里用问那么多人,就你人多呀……”这次我没有腹诽娃爸站着说话不腰疼,铁石心肠不负责,而是听到了心安的声音。
娃发力不当伤着自己。此刻,我也是。甚至有一个可能,就是很多时候,我对周遭世界的翻译,有可能用力不当。
活在愤怒里,仇恨里,有仇不报非君子,没放过别人,也囚禁了自己,无论当年的自我流放,还是当下的怀疑教练故意为之。昨天传菊说到心轮是爱的能量,此刻在看,我的心,那个器官,怎知不是受太多蒙蔽的拖累?
我不想归咎于所谓童年创伤,因为谁也不愿意被困在过去。
我也不想责怪我什么,毕竟怎么样的人生,在放弃之前都不算失败。
翌日一早,我接受了小伙伴们邀请,重新回来一起战斗,为了弥补之前被我误解的他们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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