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年杭州韬光庵中寄舍弟墨》是《郑板桥家书》中的第一篇。郑板桥四十岁那年赴南京参加乡试,寓居杭州的韬光庵。
郑板桥是在贫困的家境这两个成长起来的,他痛恨黑暗、不平等的社会。然而对处身之境并没有很多抱怨。之所以如此,与他对贫贱富贵的清醒认识有很大关系。从这封家书可见端倪。
贫贱富贵暗合天道循环倚伏
天道福善祸淫, 彼善而富贵, 尔淫而贫贱,理也, 庸何伤? 天道循环倚伏, 彼祖宗贫贱, 今当富贵, 尔祖宗富贵, 今当贫贱, 理也, 又何伤? 天道如此, 人事即在其中矣。
郑板桥认为谁都是“皇帝尧舜之子孙”,富贵贫贱的交替,正是天道循环、此起彼伏的自然规律。那些“失路名家”、“落魄贵胄”的怨天尤人,不值得同情反而可恨。对于每个人来说,郑板桥主张依照天道,“奋发有为,精勤不倦”,实现贫富的转化。
在实际的操作中,要把握“天道福善祸淫”的特点,只有积德行善才有福报,相反行淫积恶,永远逃不出贫贱的循环。
心存良善乃是顺天应时良方
如此存心, 是为人处, 即是为己处。
郑板桥讲了一个他为秀才时的旧事:“检家中旧书簏,得前代家奴契卷,即于灯下焚去,并不返诸其人。”他这样做一方面是怕当面交给人,让人家产生愧疚感。另一方面也是不殃及后世子孙。郑板桥深知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导致贫穷祸患加速到来。反之,心存忠厚方可求得内心的安宁,积阴德,图福报。为别人做善事,从某种角度讲,也是为自己做善事,于人于己都是双赢。
算计别人只会催化害人害己
若事事预留把柄, 使入其网罗, 无能逃脱, 其穷愈速, 其祸即来, 其子孙即有不可问之事、 不可测之忧。 试看世间会打算的, 何曾打算得别人一点, 直是算尽自家耳!可哀可叹,吾弟识之。
郑板桥从人生的经历中悟出为自己留后路,给别人作笼套,是祸端的开始。精于算计他人的人,到头来肯定会落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不心存善念,事算计他人,害了他人,到头来还是害自己,而且会催化这种害人害己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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