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婆婆是个厉害的女人。生了六男二女,儿子女儿成家后又繁衍出一大堆男孩女孩,然后又有了重孙子。
这么多人,在过年的时候会不约而同地赶到老家——婆婆居住的老屋,婆婆就像一只稳如泰山的蜂王,始终乐呵呵地看着大家又吃又喝,而她始终吃她清淡的泡饭或干馍。今年婆婆的身体大不如以前,走路要拄拐杖。但这丝毫不影响一大群儿女孙儿的过节热情。
初一晚饭后的七点多,我躲在小侄儿房中看书(其实是在消化一种沉重的心绪,饭前大姑姐告诉的一些不良信息,像石头压在了心上),忽然隔壁卧室传来了夸张的嘈杂声,原来是侄孙辈们在抢红包,金额不大,只是大家很享受这种人多一哄而上热闹的氛围。谁是金主呢?原来是身高马大的大侄子被一帮弟妹围住讨要压岁钱呢,讨不来便一拥而上强抢,只见他的裤兜被翻了个底朝天,大侄儿嬉笑着逃了出来。我无声地笑了。
在我看来这样的大型聚会没多少意思,除了在厨房帮厨,就是看着男人们喝酒,他们不划拳,不讲段子,闷头就喝,在这样无聊的沉闷中,我拿着筷子这个碟子啄一下,那个碟子夹一下,不知不觉胃填得满满的,造成夜里睡眠不好,舌头发红,消化不良。
我想这样的聚会只是个应酬,速战速决,然后让我静静地躲到地洞里,困了就睡,心不安就看爱派,心空虚就翻几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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