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听了父亲振地有词的话,耷拉着眼睛,外眼瞟着张可,一手扶着另一只刚才被刀切破的手,莫不吱声。
紧靠金玉站着的妈妈,给金玉父亲使了一个眼神,对着张可开口了,“张可,事到如今,全说你啦,这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只能趁热吃,冷了谁吃都没好处。”妈妈说罢,继续做饭去了。
张可听了金玉母亲的话,感觉晴天霹雳已转变为乌云盖顶,整个人似乎要窒息了。他的大脑开动了最大马力,转来转去,平息下心气流说,“叔叔,姨姨,您们息怒,你们想要做的事儿,我明白。”
“今天已罢,我这次回来比较仓促,也没有个规划什么的。我与金玉完婚是迟早的事,怎么也得给金玉个仪式感。明天我就返程,回头向单位请一周假,专门拿出时间来筹办婚礼,您们放心就是了。”
“三里五村的人们,都有风声说,你妈已经给你又顶下一门亲事,有名有姓家的女子,还有工作。实不相瞒,你不承认那个也罢,你拿什么来证明你与金玉完婚的决心?”
曹父再一次发问。随后,继续说,“结发夫妻恼了也好,莜面窝窝冷吃也饱,你若真心,下午就去镇上把婚接了,证握在手里,心就都会踏实些。”
张可也再找不出其他理由推辞,心想,真好拿没带证件这个事儿作挡箭牌。
金玉听了张可的话,给他爹使了个眼色,脸不红心不跳,随手从裤兜里掏出那一叠齐整的证件,紧紧握着在张可面前晃了晃,说到,“没事儿,天助自助者。”
“好了,我服你。”张可无奈的回应了金玉,不再辩解什么了。此时,黑压压的乌云随着气氛的转变,变成了淡漠连阴的状态。过一会,妈妈做好了饭,招呼了招呼,大家都勉勉强强共进了午餐。
饭后,张可与金玉稍息了一会,便一起出了娘家门,上了通往镇上的路。民政所负责人为他们办了结婚证,一式两份,各自揣在衣兜里。没有一颗糖,没有一丝笑容,没有一句欣喜的感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婚办所,返回金玉家,让父母看过结婚证,傍晚一起返回张可家。
第二天一大早,张可收好东西,把身份证、毕业证和派遣证装好,义无反顾地踏上通往京城的路,离家远去。
这一走,满以为胜券在握的金玉,不再在乎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更不在乎婆婆的冷眼相待。她一门心思拉扯孩子。然而,不曾预料到的是,活蹦乱跳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发高烧,虽有医生给治疗,可体温就是持续不降,一直停在39℃左右。
金玉慌了,眼看见孩子的病情好转甚微,可可爱爱的一个胖小子,一家人爱莫能助,情绪都别提有多糟糕了。
婆婆之前本就对儿子的婚事打过破头楔,如意算盘没打成,后又被迫领了证,她心中的结不可能一下解开。这孙子高烧,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无疑会给这场婚姻雪上加霜一击。
于是随着孩子病情的变化,各种祈祷,责怪,抱怨等声音日渐不断。一周后,孩子的体温虽然降下来了,可新的麻烦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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