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一开始就明显跟高中不一样了。最大的也可以说最小的吧就是排座位按成绩排。我就这样名正言顺的坐在了第二排。跟我同桌的是小学的同学。小刚。上数学课睡觉。我们两个的座位往后挪了一排。上自习说话。又往后挪了一排。再后来记不得了。然后座位到了最后一排。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到了最后一排可以说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上课打牌。看小说。玩儿手机。自习课放音乐。总之就是不学习。
后来教室已经容不下了开始了通宵。晚上我们三节晚自习。第一节第二节有老师上课。第三节自己学习。我们第一二节睡觉。第三节开始策划行动路线。天天如此直到生活费花的一干二净。于是有个后面的故事。或者说事故。
那天准备去通宵。结果没钱了。忘了谁好像是老翟指着一个姑娘说她前两天请假回家了刚回来肯定有钱。去找她借吧。谁去?成了问题。毕竟都不愿意拉下这个脸张这个嘴。后来抽签。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那是我第一次跟这个姑娘说话。上去就是能不能借五十块钱。我忘了她有没有跟我说话。就这样我们有了出去玩儿的资本。而后也有了我跟她的交集。
最开始只不过是熟络了起来。这一段儿我不知道还怎么去描述。总之有一次我违纪了我想着我或许有理由回家反省然后离开这里了。我整整一个早自习就在座位上靠着墙唱着张震岳的再见。早饭也没去吃。一直唱一直等。等家长领回家。等别人的审判。等他们给我下什么样的通牒。那天她吃了早饭回来给我买了点吃的。还问了我一句一直唱这首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其实我想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想就此跟这里的一切说再见包括她。结果并不如愿。只是回家挨批评然后很快就有回到了这里。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我回到这里。我也不明白她问的话背后是什么意思。
我本已无心学习。只想看我如何才能摆脱这些。暑假我妈却还给我报了一个英语补习班。那是我第一次上补习班。我至今都觉得它毁了我一个暑假。因为我根本没去学习。期间有一天她到县城来玩儿我见到了她。她一开始跟我说的是找她当时关系不错的一个同学。所以我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晚上她聊天的时候我听出了些许不满。质问我为什么只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我不明白你不是说去找你同学吗?你们玩儿呗。后来我才明白。明白了以后我们也就这样在一起了。
在一起以后我也收敛了很多。依然不学习依然想离开但仿佛没那么强烈了。我说我不学习是因为上课我们一直写小纸条。然后我们买了一个本。一个月换了新的。我们一起去吃饭。可以说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起吃食堂的饭。一起买最爱喝的茉莉蜜茶。一起吃金针菇。一起吃烤肠。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些东西我好久不怎么吃了。
我感冒她跟舍友要蜂蜜沏好给我喝。我上晚自习给她包过瓜子。我的衣服都是她给我洗。我陪她去锅炉房打水。在这之前我不知道锅炉房在哪儿。她穿着我的校服睡觉。在我的衣服上写我的名字。可以说那段日子是我在那个高中留下的仅有的一点好的回忆。好景不长。学校是坚决反对早恋的。我们在十月双双回家。她说她可能不想上课。我说我可能想转学了。最后都成了现实。十月一之后。我转学了。她辍学了。回去收拾东西的那天我其实不难过。因为我将要脱离这个我从一开始就无比讨厌的地方。那天我又有些难过。因为我好像因为某个人某些人开始喜欢这里。她要好的朋友给我一个她就给我的纸条。我要好的朋友都问我我要去哪儿。沉默之后我头也不回的跟这里告别。没有留恋。
那些天我妈问我一个问题。你还想不想上学。我想了三天说想。我说的很简单。但却不知道我妈付出了多少心酸。至少那时候不知道。我妈。我老舅。我舅妈。甚至我的姥姥姥爷都在为我这个曾经的好学生好孩子惋惜。我知道那时候她们都在心里追问一个问题。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知道。说实话。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转学。我转学以后会怎样。可以说我在用我的前途我的学业我的未来在跟所有人抗争。我庆幸我不幸了一年在最后我成了幸运的。在这场我拼死的抗争中。我达到了我的目的。那就是转学。我成了胜利者。然而我赢不是我该多骄傲。因为我赢的是我多幸运。我赢的是我妈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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