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了一趟老家,自上次回去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嫁出去的闺女真的跟泼出去的水差不多,一年四季回去的次数是有限的。
上次大哥回来把家里的彩钢瓦弄好了,二哥又回去几天把下屋外面的石头垒好了。这样再也不怕下雨了,一切都弄好了。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就是在别人都弄好之后回去看了看。既没有出力,也没有出钱,连回去做饭都没有。
当一个小老师,快六亲不认了。周一到周五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周末了还要处理一些琐事,周日下午就要去学校上课。这周好不容易有空了,就一起回老家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觉得再不回去自己就成不孝女了。好多时候不用别人说什么,自己根本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回去一趟虽然不能做些什么,但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刚一下车就听到附近的鸡鸣声,我跟家人开玩笑,这真是鸡鸣狗吠啊。除此之外,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了。好多家都是铁将军把门,要么外出务工了,要么在镇上租房子供孩子上学了,只有几个实在出不去的人家还坚守着故土。
坐在老家的院子里,看着周围鹅黄色的新绿,听着耳边清脆的鸟鸣,很享受那样的安逸。走在村中的主干道上,看着院子里兀自开放的桃花、杏花、梨花,不禁怅然若失。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大自然像一位不离不弃的守护者,守卫着曾经的繁华和如今的萧条。花草树木,静默不语,见证者着时代的变迁和岁月的更迭。曾经喧闹的村庄,像一位垂垂老去的故人。虽然容颜已变,但依然熟悉。
那是我长大地方,无论如何改变,我都会从骨子里感到一种天然地亲切和熟悉。在小溪边驻足,忍不住感慨“真是山清水秀啊。”儿子听闻情不自禁地说“鸟语花香啊。”可不是嘛,春天的乡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眼前都是一副清新隽永的山水画。有那么一刻,我陶醉在这种淡雅、恬静的氛围中,流连忘返。
回家的时候车子在蜿蜒的山路间行驶,眼前的风景逐渐从山清水秀过渡到了房屋林立。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有些厌倦那或低矮或高耸的房屋带来的凌乱和拥挤。在花花绿绿的建筑里,呼吸变得局促,再没有山水间的舒畅和自由。生活原本简单,却被层出不穷的事物填满。在这尘土飞扬的街头巷尾,在这喧嚣扰攘的超市广场,我们是否还有发现美、感受美、创造美的能力?
忙碌的人们需要停下匆忙的脚步,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回到宁静朴素的小山坳,回到恬淡自然的山水间,感受生命最初的喜悦和纯粹,找回内心深处的勇气和力量。别太匆忙,等一等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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