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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玄奘》的第一部主要是玄奘大师西行取经前的故事,应该说是一部“前传”,然而在这部“前传”中,我们看到更加真实的佛子,我们看到更加残酷的现实。如果西行拜佛求经是一次历尽千辛万苦的旅程,那么之前的种种过往却是真真切切的苦难的历程,可以说正是因为西行的“前世”苦难,方才造就了西天取经的“今生”无悔,这是传奇的序幕。
玄奘5岁的时候,慈爱温柔的母亲去世了。
玄奘10岁的时候,宽厚博学的父亲去世了,不能再和儿子讨论佛经故事……
父亲去世,姐姐远嫁,大哥三哥各自为了生计奔波,小玄奘的日子清贫拮据,聪慧如他却因为这种拮据不能再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已经出家的二哥只好带着他去往洛阳,皈依佛门。
苦难并未结束,生性善良而敏感执着的玄奘经历了隋唐交替过程中的无数浩劫,那些家破人亡和妻离子散,在玄奘看来感同身受。隋炀帝下江都,要将河道疏通,数万人没日没夜在淤泥里赶工,很多人被活活打死累死,洛河两岸尸积如山,每天都有人在河边痛哭寻亲……之后天下大乱,十八路反王,中原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易子相食……
面对生灵的涂炭,玄奘虽然年纪轻轻便已因为佛学造诣得到“奘法师”的称号,但是他并未拿捏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所谓“出世”姿态,相反玄奘面对烧焦的佛像,大声说出了自己坚定的信念,也大声地代替天下苍生喊出了自己的质问和不平:“佛像可以烧焦,但佛不会!我知道,佛陀是慈悲的。我还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在看着我们……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面对苦难无动于衷……”说罢,泪洒衣襟。
玄奘在学佛过程中发现,当时佛教界对同一经典的诠释存在巨大差异,这种歧义不能相互统一协调,对一个将整个身心都浸入到佛学中的佛子来说,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事情很让人痛苦,而解决的方法从逻辑上讲非常简单,就是去这些经典的起源地找到原本,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没错,这就是举世闻名的玄奘西行的最初动因,就是想问明白佛经到底讲的是什么,就这么简单,所以皇帝陛下虽然一代明君,然而在这个问题上真的是看不懂玄奘啊。
“远绍如来,近光遗法”,这无私的志向绝非为他自己想要博一个高僧大德的美名!只是为了求一个真理!求一个明白!更是为了把真理带回中原,带回大唐!
有了理想,就去实现。玄奘便是一个极其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不去计较平衡和付出。不得不感叹不知从何时开始,理想在很多人的心底成为了近乎贬义的概念,生存的压力很大,现实的生活残酷,“不要和我说理想,早戒了”、“学会这几招,让你成功摆脱好人困境”……这些说法变得越来越有市场,理想主义者成为被嘲弄的对象。
而如玄奘一般的“傻”于当下似乎是可笑的,是被人鄙视的。是我们不愿学,也不肯提及的愚蠢行为。
而玄奘大师为何一定要求那《瑜伽师地论》?那是因为玄奘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想法:“从小到大,我看到了太多的苦难,虽然佛说众生皆苦,但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不要再看到众生受苦受难了。”在这样的因缘际合中,我们看到玄奘纵然不知天竺的具体位置,纵然身体并非强壮,纵然皇帝并不同意他西行求法,纵然偷渡出关,路遇艰难险阻,几近丧命,纵然很多高僧前辈拿出“真经如今未到中原正是因为因缘未到”的高妙理由,纵然只能选择穿越世间最危险荒凉的大沙漠、大雪山、大沼泽、大森林……但是玄奘一如既往,甘冒任何风险,只是前行……
于是他锻炼身体,锻炼攀爬的技巧,学习沿路各国的语言等等,在太宗皇帝禁边之后,冒着生命危险选择偷渡,也要踏上西行之路!是的,玄奘是偷渡出去的!切切不要以为他有通关文牒!唐太宗为了禁止玄奘西行,一路关卡重重,严加阻碍,绝不可能如《西游记》一般,送了通关文牒,还有什么紫金钵盂!
在西行的路上,高昌王给他权力,女儿国国王希望他还俗与之结亲,西突厥可汗希望他留在帐内效力,这些权钱色皆加之其身,亦无法阻挡他西行的脚步。
乃至后来西域名声大振,沿路各国皆奉为上座。戒日王希望他可以留在印度。而玄奘一一婉言拒绝。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带回佛经,重回东土!终于历经十八载,玄奘大师载着600多卷贝贝叶经夹回到长安。带回来的还有西域的特产,医药,乃至猫咪这一神奇物种。
译经,是玄奘一生的事业。而李世民父子两代对佛教的不屑,对于大师来说是如此的不利。一己之力周旋两代帝王,只为将佛经重译,将佛理普度众生。无私,忘我。若说,玄奘这一生也有“我执”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将真正的佛经带回大唐!
如果说玄奘大师贪恋世间,那不是贪恋美好,那是只为能:多译一部佛经,再多译一部佛经……
油尽灯枯是孙思邈对玄奘大师的身体的评价。为了译完《大般若经》时,他用坚韧之力撑过半年,这是何等的令人敬佩!又是何等的令人唏嘘!
佛不东来,我便西去。
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Lin听我说:一切景语皆情语”,文字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工具,真正的文字更像一个修行的道场,在为文的过程中,感受自身精神的净化和升华,这样才无愧“笔者”二字。很遗憾,婆娑世界从来都是颠倒和昏沉,在“笑贫不笑娼”竟然成为默认的价值观的今天,静下心来写字成了一件艰难的傻事儿。不知何时开始,为文这样的事情开始和什么点击量、10万+、斜杠等联系了起来,很多人写文章更像是在菜市场吆喝买主,不求无愧于心,反求语要惊人,不以本末倒置为耻,反以哗众取宠为荣,这样的人写出的文也许也是很好的,然而文章也有其自身的“气脉”,为文者心思倾斜,再好的文章也“气脉”不正,不是上品。
理想和慈悲从来不是也不应该是贬义词,忘记那样一位理想主义者是可悲的。《西游记》最终在民间取代了《大唐西域记》、《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师行状》和《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我们可以说这是市井文化的发展规律,这本无可厚非。但回望历史,特别是凝视眼前,当创业成功的富豪成为理想主义者的代言人,当镁光灯下的义拍成为慈悲的广告画,我们不得不感叹,玄奘大师的背影在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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