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值年根岁尾。盘点这一程风雨,惟窗下这一株老梅,竟未爽约,依序而艳,芬芳馥郁。而去年此时,独立树尖儿的小鸟,仍未见。
晨起立窗前,闻香微有思,雾霾轻烟里,但见小车横竖纷杂,也知道双鬓新添霜丝如丛。江南的雪,还是没有下。
述怀(外一首)
北窗梅又馥,晓示莅新年。
一树妖娆画,疏枝错杂缠。
浮生才咏雪,古语命知天。
倦影匆匆客,人稀雾似烟。
岁暮即景
窗前数小车,满目织如麻。
云重衔枝落,风寒坐月赊。
寻梅多乱叶,卧雪¹只天涯。
两鬓山中白²,闲吟有苦茶。
注:¹ “卧雪”典出《后汉书·袁安传》,安贫乐道守清高之意。此或又可解为卧雪眠霜,羁旅流浪不知归处。
² “山中白”之山,谓深山也。明代沪上老乡陈继儒《小窗幽记》有联: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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