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随便写点什么都很自然淡雅随意,用沈从文的口头禅是有格调,格比较高。他写遛鸟、泡菜、豆汁、打斑鸠、挖野菜、种葡萄,每一种都是自己亲自做过或者详细观察过的,而且融合着人对世界对生活的热爱。
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干点什么专业方向都做成了大师级,这是得益于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的大学和大师传承,这种大学和大师现在几乎绝迹。那些莘莘学子不远千万里从四面八方赶到云南昆明,他们是去干嘛呢?
大部分同学是来寻找真理,寻找智慧的。
现在的同学们是去大学寻找什么呢?爱情?知识?工作能力?金钱之道?或者什么都不寻就为混一个文凭。
汪曾祺说:更重要的是使昆明学生接受了民主思想,呼吸到独立思考,学术自由的空气,使他们为学为人都比较开放,比较新鲜活泼。这是精神方面的东西,是抽象的,是一种气质,一种格调,难于确指,但是这种影响确实存在。如云如水,水流云在。
有一位曾在联大任教的作家教授在美国讲学。美国人问他:西南联大八年,设备条件那样差,教授、学生生活那样苦,为什么能出那样多的人才?--有一个专门研究联大校史的美国教授以为联大八年,出的人才比北大、清华、南开三十年出的人才都多。为什么?这位作家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的确,早上听《大明王朝》开篇的御前财政会议,想到其实每个朝代经营的好不好,关键就在于收钱的本领如何。能否把钱收上来用于国事而不是被中间环节和人给损耗贪污了。其实不用严嵩和嘉靖去为老百姓设计什么改稻为桑来赚钱,也不用张居正去搞什么改革从下到上层层汇报工作总结计划,然后更好收钱。中国的老百姓厉害的很,他们都很会赚钱,前提是不要死管他们,能给他们点自由以休养生息的历朝历代尤其开朝前期都往往体现了这一点。包括在科技人文各个方面,哪怕是战火纷飞都不怕,有那自由二字,人就会结出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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