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越了鸟无人烟的黑沙漠,看到的是一座仅存在空地上的破旧城镇,以及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四周刮着毒辣辣的热风。我们感到燥热的气温还在上升,感到周围就像灶台上笼屉里的热包子一样,刚刚出炉,滚烫而美味。我们却觉得热得有些发冷。
我们这些探险家聚在巨大岩石的阴影处乘凉。我们这群人发出神志不清的喘息声,说着家常话,有些人补完水躺在阴凉处躺着一动不动,如同死尸。
莫名的爽快从我的脑瓜子上一直传到了脚后跟,仿佛脑袋上开了一个窟窿,冰镇刺骨的泉水从上面灌入,顺着燥热的身体充满全身,直到抵达脚后跟。我之所以颤抖,因为汗水弄湿的衣服被风吹凉,可是也另有原因,这就是我要在这讲的。
人,在我看来,一般都是可恶的。至于探险者,老实说,有时候比世界上都可恶。比那些野兽还要可恶,野兽毕竟情有可原,因为他们被兽性支配。也许我说错了,因为我不懂生活。不过我觉得,探险者仍然比其他任何人都有更多的理由痛恨自己和辱骂自己。他们随时随地会可能从沙漠里饿死渴死,永远葬身在不知名的地方,他们只有在临死前或者落单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来,因为这种人不需要任何东西,对世界上个人和东西都不顾惜。我们喝光剩余的水,我们酣畅淋漓,因为我们知道这个城镇里,就有我们想要的一切,包括每个人。
不过,我要接着说下去。
我们在休息。我们这些已经被通缉的探险者一共有十一名。在这些人当中,只有两个人才能晦气的去欣赏晚上星空与明月,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都是通缉犯,虽然我们在无人管辖的无人区,但是难保有警察或者有人去不报警,必须有两个人去外面看守,如果见情况不对,就要提前通知他们跑路。
“今晚,你看守!”
“谁?”
大家指着我。
“另一个是谁?”
“是你父亲!”
我父亲是一个精悍的老探险家,脸像烤熟了的梨。他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的头。
“今天,孩子,我和你都倒霉了,”他对我说,“知道吗,孩子?倒霉同时落到你我身上,这里必有什么缘由!”
他焦急的问现在几点了。这时候才下午五点。
稍微休息后,我们整装待发,我骑上陪伴我很久的马儿,开始瞭望天边沙漠。天色淡黄,我心中所思的,大概就是眼前所反映出的,因为在那昏黄的天气中看到了一些景象,而我看到的景象,在我还年幼时已经发生过的灾难。
“快走,沙尘暴来了!”
一伙人一路骑着马,在天黑钱赶到了这座城镇。城镇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座客栈苦苦支撑着。老板娘在柜台上作者扇着破旧扇子。年迈美丽,芳容俊俏,天热的敞开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风光,让人想入非非。而两个伙计躺在长椅上,正在睡觉。角落里落单的老鼠,寻找着食物所在。
我们要了一些饭菜和酒水,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吃起饭,顺便还与老板娘说客套话。老板娘面带笑容的说着附近的八卦,还眉来眼去,我们这一伙人有些安耐不住心情,不只是喝醉黑时胆大包天居然还抓起老板娘的手臂,来回抚摸。搞的老板娘没声好气的努努嘴,不开心的回屋了。搞的众人哈哈笑。
我觉得口渴,准备喝一碗水,举起碗刚要接触碰上嘴唇,就看到老父亲看了我一样。我当时就领会了放下了碗,观察周围的情况。
外面的风哗哗的响,风带着砂砾,把这个本来破旧的城镇填上了新的黄色灰尘。客栈的建筑吱呀吱呀响,正在努力的支撑着最后一个家园。
这时候大伙吃的差不多,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我和父亲啊外面阁楼上把守。我口渴难耐,而父亲从腰间解下一个小水壶,递给我,说:
“这是给你留着的。”
我结果水壶咕咚咕咚的好起来,知道把他喝光。
“这个店不干净啊,”父亲喃喃的说到,“这里什么方圆几百里都没人,为什么这里有那么丰厚的食物,一定有问题,要注意周围的情况”
我也察觉到了,只是因为周围的人太开心了,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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