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刚刚裸辞一周的职场人来说,我为什么没有急着找工作,而是在资金难以为继的情况下选择停下来,并且花钱参加了一场关于写作的训练营?答案很明显了,因为我打算更加纯粹地卖字为生。
事实上,我原本就是以此为生。在离职前的两年里,也即我毕业后的两年,我分别在两家不同的媒体平台担任新闻与内容编辑职位,我每天的基本工作模式就是为媒体平台撰写新闻、为客户撰写文案及软文。众所众知,当下的新闻界“很不友好”,无论是某种心照不宣的规则也好,还是遍地的软文也罢,如今你能看到的新闻,大多数统称为软文,是甲方爸爸们花大价买来的。而我在持续的两三年里在不断制造这种让客户们开心和称赞不已的“新闻”,打上引号是因为我自身并不认同它们“也配属于新闻”,就如同赵老爷训斥阿Q:“你也配姓赵?”。
虽然不认同,可是生存压力把人五花大绑拴在这根木桩上,动弹不已。而最终爆发的原因,或许是我选择裸辞和自由写作的重要因素——连续两年来的不断输出中,输入是滞后的,甚至是停滞的。我在拿自己的写作天赋和热爱(如果我有天赋或者足够热爱它的话)与现实交换,不断磨掉我的写作热情和初心棱角。舒服,但毫无本质的建树。
是的,我迫切需求大口输入,就如同一个濒临窒息的尘肺病人,他的肺功能已经不能支撑他的想法和行动,我也是一样,深感自己肚子里的墨水要被抽空了,急需要大口呼氧那般的急迫,并且停下手头所有动作。
倒逼我阅读的动力是什么,实际上还是生存压迫感,在家徒四壁之前绝处逢生。换句话说,不成功,便成仁。其实我当然还有其他选择,人生都有选择,就看你忍心与否——那就是回到熟悉的岗位上继续写我的稿子,不至于饿死。
所以我参加拆书稿和听书稿训练营的原因有两点:
1、以一种更纯粹的方式继续卖字为生。
2、输入!输入!输入!
至于为什么参加弘丹老师的课程,实际上是因为,我对活色生香的世界的一种叛逆和背道而驰,虽然清楚近两年的知识付费,却是在最近才接触“听书稿”这么一回事,并且主动去查了查它的生平,又是在风口即将关闭的时候后知后觉,就像当初赶在传统媒体没落的时候毕业一样,不合时宜。
得知听书稿之后,我迅速在网上寻找进入它的入口,大家都说“这里已经饱和了。”直到在网上看到老师的名字,顺便关注了她的公众号,才在足足晚了三天的7号看到那条“倒计时1天......”的推文,索性怀着敦刻尔克大撤退般的心登船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班,但我必须抓住机会,因为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篇文搁置了好几天才写,是因为裸辞让我突然脱离一种秩序后,显得无所适从,对未知的恐惧,让曾经每天敲键盘的我不愿打开熟悉的电脑。正如我在离职日记里写到的:“这条心路我也无路可走,但我也要走出陈腐人的道路,不能委弃在地上。愿当下苦涩都归于平易,不再辜负自己和身边的人们。”
世上本无路,菩提本无树,眼前空无物,人生的大悲欢、大挑战才刚刚开始,做一个决绝的猛士,抑或棋子,绝处逢生一株野草。正如墓碣文刻着:“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得救”后的场景是怎样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以上。
己亥年二月初四 早晨
犬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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