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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那一灶膛的烟火气让我着迷

年少时那一灶膛的烟火气让我着迷

作者: 枝子__ | 来源:发表于2022-06-18 08:27 被阅读0次

    我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隐藏着一种特异功能。比如,有人对颜色比较敏锐;有人对时尚比较敏锐;有人对声音比较敏锐。而我自己则对气味比较敏锐,尤其是对年少时老家灶堂里烧木柴的烟火气味,这些年我常常怀念它。

    在南方乡下的小镇走过,偶尔闻到烧木柴的烟火气味,瞬间就能将我带回到年少的时光。多少次,我都刻意地放慢脚步,停下来,就为了多闻一闻那烧木材的烟火味。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小时候的我,家住北方,生活贫困。我七八岁的时候学会洗衣服,九岁学会包饺子,14岁左右,厨房里的锅前灶后,以及所有家务活基本都可以胜任。其实,那时候当地不只是我们一家贫穷,大部分人家也都不富裕,只不过我们是贫穷中的贫穷者。原因是六口之家,只有父亲一个劳动力,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终日不能外出做工。

    去年小妹跟我提起小时候的时光,让她最忘不了的还是春天。她说有一次,我带她去家旁边的小山上采山辣椒秧子。山辣椒秧子在北方当地是一种春天的野菜,其实它也是一味中药。嫩苗时可以当菜食用,鲜嫩可口。我常会用它和土豆炖上一小锅,全家人会吃的一点不剩。其实那时候是物资匮乏,没有什么吃的,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美好。

    也正是因为年少还尚不更事,我就可以在家里独当一面,这为多年后我自己的厨房生涯,奠定扎实的基础。那时候母亲管我叫“火头军师”,应该就是今日人们所说的“炊事班长”一角。

    那时候我这个“火头军师”还挺尽职尽责,家里食材有限,我就到门外的小山上找。谁让我们住在小山脚下呢!只有冬季小山不再给我出产,只是给我景看,它多半会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

    那时候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变着花样的为家人捣鼓吃的。不管我做出的东西怎么样,三个妹妹都照单全收,把它们都吃的精光。有时候我是和母亲一起做,但大部分时间母亲她都放手由我自由发挥。回头想那时候我还那么小,就要操持一家人的饮食,却从不觉得苦累。也许是乐在其中;也许是帮父母分担重担,早已刻在了我骨子里,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想想,“火头军师”出身的我与我们家那个老灶台还真是“相亲相爱”很多年。

    一般我做饭的流程是这样:先到外面柴禾棚,抱来足够的柴禾,放在灶台边上。顺便再带些引火用的松树毛,把松树毛放在灶膛最底下,之后往上面放一些小块的瘦小木柴,然后划根火柴点燃松树毛。灶膛里的火着起来之后,就可以放些大木头棒子。

    小时候做饭,我喜欢一锅出。所谓的一锅出,也就是锅底炖菜,锅中间放上蔽莲,莲子上面要么用盆蒸饭,要么蒸面食。锅盖一扣,锅盖上再倒扣一个空饭盆,饭盆上再压一块过砖,目的是以防锅盖漏气。之后我就坐在灶膛门前的小板凳上开始烧火。

    随着灶膛火苗由弱到强,再由强到弱,锅里扑面而来的饭香就装满了整个屋子。

    灶下烧柴声啪啦噼哩响,木材燃烧的烟火味也深深刻在了我的记忆中。我喜欢那些年的烟火气息。

    记得有一次是夏季,没有松树毛引火。我就用油毡纸,哪知一不小心有一滴就滴落在我左手中指的手背上。留下了永久的烫伤疤。

    这些年,当我无意中看到那个小伤疤时,都会想起当年坐在灶膛下的那个女孩儿;还有那一大家子人,在艰困时期幸福温馨地吃着粗茶淡饭的场景。

    刚来南方的时候,梦境里常会回到小时候那处院落,院落里有父母和妹妹们,还有屋里那一灶膛熊熊燃烧的柴火。

    听父母说,马上就要拿到新楼房了,老屋即将拆迁。我让父母给我们多拍几个视频,从屋里到屋外,从屋外到前后院子的每个角落,还有后面的小山和前面的小路……

    视频已经保存了起来,……可以拿出来时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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