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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浪——当代书画市场生力军‖宋扬

后浪——当代书画市场生力军‖宋扬

作者: 艺术关注 | 来源:发表于2020-09-07 18:49 被阅读0次

宋扬《止园•守静笃》40.5cm-106cm 纸本2018

后 浪

近来,几大拍卖行春拍成交额非常亮眼,几千万过亿的拍品层出不群,不少人欢呼雀跃,大呼书画市场的春天来了。真的来了吗?仔细看看各大拍卖行上拍的艺术品不难发现,当代在世书画家的作品上拍数量极少,多少个亿的成交额其实跟绝大多数当代书画没有半毛钱关系。究其原因:经济大环境是其一,其二是多年来书画市场泡沫严重,更重要的是当代书画市场缺乏信心,在书画市场泡沫高峰期投入重金投资书画而今亏损严重的案例比比皆是,再加上书画市场各种乱象让人望而却步,从而整个市场没有信心,没有信心也就缺乏动力。但当下市场低迷,不代表没有,反而潜力巨大。如何开发市场潜力?怎么建立市场信心?市场动力从哪儿来?答案就是——后浪。所谓后浪,既指有良好艺术教育背景和艺术修养、作品风格鲜明雅俗共赏、未被炒作不存在价格泡沫的艺术家;也指品位高雅、喜爱书画艺术的新生买家。后浪艺术家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艺术地位和社会影响必将进一步提升,市场价格稳步升高也属必然,这是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新生买家首先是出于喜欢和消费的心理购买艺术品,而后浪艺术家作品在当下价格相对偏低,又有较高的艺术水准和雅俗共赏的品质,更容易被新生买家接受,其购买的艺术作品既提升了个人文化品位又得到了升值,必然影响和带动更多新生买家群体参与进来。由此书画市场逐步有了信心,有了信心也就有了购买动力,也就会激发更多市场潜力。

因此,请善待新生买家的热情,关注并推介后浪艺术家!它们是当代书画市场健康理性繁荣发展的生力军。

——石上清泉

宋揚《长物绘•不少如意柿》80x40cm纸本2020

宋扬 1980 年出生于江苏南京,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中国民主同盟会盟员,现为职业画家。

宋扬的新工笔绘画独树一帜,在当下画界具有很高辨识度。以《長物绘》《止园》为代表的系列作品在技法和风格上有创新融合,但又保有浓郁的中国画传统韵味,画面透露出从容不迫的禅意和静雅气息。绘画作品被多家美术馆、艺术机构和藏家收藏。

作 品 欣 赏

《长物绘•夜读》58cmx26cm纸本2020年

《长物绘•松》纸本78x46cm2019年

《长物绘•漫熏》58cmx26cm纸本2020年

《长物绘•黯》二66cm-31cm纸本2019年

《长物绘•龙爪槐》90x40cm纸本2019年

《长物绘•天竺提壶》纸本70x34cm2019年

《长物绘•汤提点》90x40cm纸本2020年

《長物绘•仍见辛夷》58x26cm纸本2020年

《止园•芭蕉》纸本78x46cm2019年

《长物绘•玫瑰》60.5cm-30cm纸本 2019年

《止园•丛竹醉》97x35cm纸本2020年

随 笔

窗 外

有一些曲线,游走间堆积成优美,仿如水鸟拂过湖面、轻踏芦草的轨迹,起点没有城府,终点不动声色,只剩下意犹未尽。比如,老花梨木雕塑成的玫瑰椅。

一说玫瑰椅是文人书房里的坐席,又说是深院小姐闺阁中的专座,这个“谜团”因为椅子造型所指的含糊而难以推断,就如达·芬奇笔下“神秘的微笑”,不知是莞尔一笑,还是忧伤的强颜……玫瑰椅一面看起来孤独清高,一面又略见妩媚娇羞。这种含糊的意味,藏匿在椅子的造型里。低矮挺直的椅背让人正襟危坐,直角转折的扶手和底部四边加横枨的椅腿,都让玫瑰椅看起来矜持收敛;另一面,椅背几乎整个掏空,不留挡板,故意漏出三边细俏的云纹券口,一副欲擒故纵的少女神情;座面下端连接着的围挡,由几根水波形曲线串起,跟椅腿接成一气,连绵柔媚。

我更相信用直觉化的视觉力来判断线条,而不是用康定斯基的点、线、面理论。一根线,不仅是间于点和面之间的层级,不该被分离出来当做一个元素来考量,那样是简化和误解了它。线的能量很大,它切分所处空间的姿态,决定某个块面的气质,而它自身的走势拉扯我们的观看轨道,产生动态联想,牵动情绪滋生。一把老椅子上每根线条走动的过程,就是这个椅子生动的表演。

玫瑰椅是明代的角儿,原物传至当下早已不为坐倚之用,放在博物馆,或印在书里。旧时的木材和做工,历经年月,今天再怎么模拟也是缺少一脉“元气”。我只有欣赏的份儿。太喜欢,愈发喜欢,不得不画它,不画不足以宣泄对它的爱慕。

毕加索把对情人的爱欲投掷在画笔上,众多的爱人成为他的模特,他观察所爱的女人哭泣、疯狂、快乐时的样子,画她们的时候,看到自己被她们反射出来的内心,因为他的人生不得不恋爱,不得不画恋爱中的她们,所以他一生画了很多女人。莫奈于睡莲,蒙克于绝望的脸孔,高更于塔希提岛上棕色皮肤的土著人,都是因为太多情感的附着,必须画出来不可吧。英年早逝的梵高拥有偏执的个性已是皆知,他在法国南部的小镇阿尔蜗居期间,被强烈阳光透射下的乡村景色迷倒,他曾反复地画向日葵,地头长着的、瓶里插着的、沟里枯萎躺着的,我猜向日葵一定在某个晌午的艳阳下打动了他,这地头间常见的假小子模样的花儿们让他感到安慰,或是兴奋,长久地看它们,太爱它们的模样,为它们的“生老病死”感到忧伤,于是不得不画它们,反复倾心于画各种姿态的它们。

回想我被老家具迷倒的那个“晌午”,一定是在翻看明刻本《西厢记》的那天。红楼梦二十三回里,宝黛二人在沁芳桥畔幽避之处偷读焙茗弄来的《西厢记》,大观园里的禁书,今人照旧版线装了摆在古籍书店的实木书架上,跟我在一个惬意午后碰面。惊动神经的是那本影印的香雪居版《新校注古本西厢记》里的木刻插图。那些插图不像古代名画家笔下意到形止的姿态,它一丝不苟地刻画世俗场景,还原情节里的时间地点人物,恰有照片写实主义风格。因为刻画得一板一眼,女主角崔莺莺夜半烧香用的香几,张生伏案思念崔小姐时肘下的桌案,红娘往来二人之间路过的屏风,都如实清晰地再现出来,那都是些漂亮极了的家具!芭蕉树下,假山石边,穿过透雕隔栅,窈窕淑女侧卧在帷幔半垂的架子床上,脚边露出杌凳的内翻马蹄足。

熟视无睹的东西,在某天换了个姿态被定格,突然打动了看的人,好比偶遇一位身边的意中人,还以为相见恨晚。之后便炽热地注视她的美貌,热情追踪她的倩影。从安徽古村带回来老花几,把我的榕树盆景放在上面,像是本就是该在一起的一对。夏天粉紫的暮光落入阳台,洒在它们身上,让我可以端坐凝视到天色全部暗下。

我容易醉心完成后的画面,画完了某个对象,便从心里俘虏了它,然后即使不再看它,仅是看画里的它就能感到满足。对玫瑰椅就抱着这种“自我催眠”的情怀,不仅玫瑰椅,很多漂亮的旧物杂件都让我动“俘虏”的心思。清人喜欢做一些华丽的博古屏风,用百宝嵌的方法,把瓷瓶、器皿的样子嵌在木头屏风上,挂起来成日欣赏。我将自己搜玩的一些旧物或资料,重新观看,用油彩将其入画,也是我的一种博古吧。

对那些静态的东西总怀有莫名好感,比如一个老柜子,呆滞的方形,仅在落脚处带上几笔弧线,以及中间铜黄色的合页。表面被空气和灰尘腐蚀了,木材原本的肌理仍然可辨,沧桑的表层和笃定的轮廓形成冲突,增强了冷峻的姿态。它穿越很多时间,也不在乎继续下去。所以无所谓脚下垫着的地毯,和身上晶莹剔透的玻璃花瓶。

香雪居版《西厢记》的“省简”一幕插图里,张生望着窗外,遐思迩想,景色已不入眼帘。有一种说法,紧凑的空间让人思维集中,宽阔的空间使人精神散漫。如果陷入失重的思绪空间,屏障就会消失,一件看似没有生命的旧物,也许正处在最宽远的精神里。窗外,是什么,一切可能的景象都可以溶解。没有窗户,只有几颗石子小憩脚边,瓶里的花干瘪失色,像是假的,或即将枯萎,就跟这窗外一样。

老家具、旧物件,被时间涮洗,面目清洌沉静。画他们的时候,总有一些曲线,一半划过画布,一半酣睡不醒。

——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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