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我们没有作妖。而我们在上学中正酝酿着一场闹学风波。
夏天总是催人困,我正睡得香,斜躺在教室的后排,与同学立新对卧.
我们的学校是过去民国时老寿张县县长留下的别宅院,坐北朝南;对过是老县长住宅,高大的门楼,里面亭台楼榭,雕龙画凤,墙上和柱上呈现出许多栩栩如生的图案,这些图案雕刻之精湛,怕是现在后人无法与之媲美的。有三进三出的府院,许院深深,不过早就分给了农户。
学堂与太爷府是隔路想望,原是县太爷坐府别院,处在高宅之上,下面是四五米宽的青石板路倾斜而上,长有十几米。就是院坝。
院坝是宽大无比的四合院,院内的房屋全是粗壮的木头镶嵌而成,院内有上院坝和下院坝,随着台阶拾级到顶,才是主人接待客人的大厅。大厅门口有两个圆睁双眼,怒目而视的石狮,虎虎生威的守候着大院。这两樽石狮,后来被政府搬运到县城公园,静静地镇守着这一方天地。
正房是青砖绿瓦的四间正堂,做了小学年级的教室,南边的配房是二年级,西厢房是几间是三、四、五级,正房却是一年级。教室内一例是用石板架起来的教桌,土坯垒起来的凳子.
一年级时,我正在睡,郭常焕老师的清爽的读拼音教汉字的声音却成了我们的催眠曲。我们的教室铺着那光滑的青砖,躺在上边凉爽得很.等待睡醒了,老师让我们写拼音,而我只会在方格本里画扁圆不一的”0“。画得不好,却铅笔蕊老断,便不断地用铅笔刀持续地削起来,削不得法,画得却很多。如此,便经常惹老师与父母的骂,说我”吃本子吃铅笔,学习却没长进“,于是往往在上课时偷偷地溜号,却看三年级们的景。
有一天却看文德犯了错,被洪良老师教训,我便捂着嘴偷笑。
看文德猛然头上一热,条件反射地惊跳起来.那洪良老师用长长的旱烟袋磕在他的头上,旱烟袋里还有着红红的烟火.他伟岸的身材,对板脚丫,瞪着三角眼正坏坏地笑问::“梦到周公,给你什么好吃的呢?嘴里那么长的口水。”文德呆呆地站着,一声不敢吭。他布置好让他们写字,他盘腿坐在前面他的讲桌上,不知过了过久,他吸的烟变成了暗红,接着变成死灰,他头如鸡啄米般地打瞌睡。
文德是他家的本家侄,看他睡得甜,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往他光着的脚上伸手拔去,拔起他的大脚趾上长着的一撮长长的毛。洪良老师疼得叫起来,抓住文德的头发,用烟袋嗑了一下,骂着:“你这个坏小子,给我抄课文三遍。”我与班里的学生捂着嘴却不敢笑出声来。
课间是喧闹的海洋。我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玩得欢。用纸叠的卡,甩得啪啪响.我却输多胜少,把老爸在工厂党支部发的半布袋书输得没余几本.还有的甩着泥瓦屋,滚着泥丸.我堂哥拿着几本从城里亲戚带来的小人书羡慕死我们.有<<地道战>><<杨家将>>等,不过我们要看必须拿水连纸来换看,那水连纸可以蒙在小人书的画面上描画,清晰毕现.那时的知青点也忙起来了,知青小红给社员扫盲班级来扫盲,大娘婶子纳着鞋底,老社员粗笨的手握着铅笔别别扭扭地写字,不大一会儿就拿出了汗。小瑞玩灯笼花玩得溜,唱曲儿唱得好。这时不行了,哀叹:”这怎么比锄地还累呢。“众人附和一片,可小红并不恼,画个小人伸大胳膊来教”大“字,这样画与字结合着来教,他们倒也学得轻松了些。
许军忙着写大字报来宣传,小月长得清秀琴棋书画样样行,代课小学教师,小孩子们听着她唱歌,很欢快。
只是东升娘犯了错,拉大车被罚驾车辕;狗子偷偷地赶集贩卖东西被 抓现行,偷机倒把蹲了两天班房。。。。。。
日子如流水,演绎着二瘦二胡里凄婉的曲子,听得知青点上的知青们望着残月在思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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