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阴天,邻居们闲着没事都聚在对面阶沿下闲聊天儿。
平时最爱赶热闹的隔壁女邻居居然没去参与话题,她坐在自家店铺门口,正在与人视频聊天。
我本来坐在门口刷手机,听到她与人视频的声音挺高昂,似乎还提到附近一个邻居的名字。
开始我以为她与她的姐妹聊天,抬眼望过去,只见手机视频画面中,竟然是附近一位去了省城女儿家居住的邻居。
她正在打趣女邻居,怎么还不回来贩卖辣椒茄子秧苗,又到了销售高峰期了。
对面女邻居确实属于那种头脑活络的女人,她自己的门店出租给别人做生意,她每年拿高额租金。
但每年有那么两三个月,她回来做一阵本小利大的生意。
每年清明节前后,她会在租给别人做生意的门店阶沿下,做半个月贩卖树苗菜秧苗的生意,顺带着贩卖一些清明时节农村人都需购买的清明花束,我们这称清明吊。
到了七月间,她又贩卖一些纸扎品东西,烧给去世的人的冥币纸衣服之类的东西,年关临近时卖红对联,小孩子喜欢购买的烟花炮竹及红灯笼等,挣些季节性的快钱。
这些生意都是本钱小,利润大又不会过时的东西,今年卖不完明年还可以卖。
秧苗销不完的自己菜园里种上,简直没有浪费的。
我们附近这么多女人,论挣钱的头脑都不及她。
但是无论她多会挣钱,她男人却不卖她的账,各人花各人挣的钱,各人还各人欠的债,有点AA制的味道。
两个女人像两只聒噪的麻雀,高声大气聊了近半个钟头,直到女邻居家来了购物的顾客,才意犹未尽地收线。
待她招待完顾客,我问女邻居,你的老相好什么时候回来贩菜苗啊?
她笑道,她今年来不了啦,你不知道吧,她今年正月下楼时摔了一跤,将脚踝关节摔裂了,在省城她小女儿家养了几十天了呢。
她怎么在小女儿家养伤,她不是还有个大女儿也在那吗?我有些疑惑不解地问。
她小女儿嫁得近,亲家是我们这附近的邻居。前两年她亲家拿钱给儿子在省城买了婚房。她女儿前年嫁过去,去年生娃满月后,一家人都到省城新房子里居住去了。
她家大女远嫁外地,她也要女儿女婿凑够首付在省城买了房。
按说她到大女儿家住更方便更自在,不用天天面对亲家公亲家母。
熟知内幕情况的女邻居说,你这就不懂了,她在大女儿家没人照顾她这“瘫子”,她女儿女婿都要上班,外甥上幼儿园。在小女儿家,她小女儿带娃,她亲家公做饭买菜当大厨,可以照顾她,给她端过茶送个水。
她男人呢,怎么不照顾她?我好奇地问。
她男人上班挣钱啊,两人都没在一处住,她男人在他上班的厂宿舍居住。隔壁女邻居快言快语道。
男邻居以前在家帮人搞点小装修,这两年也在妻子的叨唠下去省城挣钱去了。
平时邻居夫妻俩在家时,女邻居爱唠叨,她男人常常装聋作哑不搭理她。现在她腿摔伤了居然不请假照顾她,或许他是不愿照顾吧!
她亲家公真好,她亲家母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居然愿意她长住她家,还让自家男人照顾!我不无羡慕道。
咳,那还不是看在她儿媳的面子上,将不满放在心里罢了。女邻居道。
我们都清楚女邻居那强势亲家母的个性,不是一般人能与她好好相处的。
她自己也清楚住小女儿家不是长久之计,说过两天她二女儿接她去广州居一阵。隔壁女邻居感慨道,还是生女好啊,这家住着不欢迎了,又换下一家。
我叹了口气道,谁叫我俩都没那个命呢,生不出女儿的,只能呆在自己的老窝哪也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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