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早晨,在酒店喝完酒,趴在软和的床上,与朋友畅聊。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感觉自己逐渐与生活分离。是什么让我有这样的感觉的呢?许是早晨和涂佩小姐聊起我的感情生活。口中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说爱,可自己好像明白,越是这样,越是与爱分离,与爱分离就是过一种没有风险的生活。我也不知从何开始,有了一个我能自洽的逻辑,似乎只要我说爱很多人,就没人会爱我。当然我也做到了,我爱许许多多的人,和他们共情,为他们哭泣,唯独不爱自己,甚至厌恶。这也导致了我不喜欢独处,也不喜欢孤独,因为自己独处的时候总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恶臭,像海鲜市场门口的垃圾桶的味道。
最近的时光里,总是和娜娜他们聊天,好让自己身上的恶臭淡一些。看到他们那边开始下起了雪来,与他们约定年末去乌鲁木齐相会。想起来那个爱戴毛线帽子的诗人写的话:我只会在雪地上写信,写下你想知道的一切。来吧,要不晚了,信会化的 。希望我到乌鲁木齐的时候,信不会化,我们任然可以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好似在一个舞池里,老头和我把酒言欢,墨总和飞机哥聚光灯下努力解数学题,书瑜在旁边翩翩起舞,真是一群不着边际的家伙,希望这些家伙都可以活得百无禁忌,无妄无病。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我问什么要找那么多人聊天。起初我以为这是个习惯、倾诉的出口、情绪堆积地和软弱中转站,后来我想,都不是。这应该是一种虚空的,捕风的,是依然不能被回答的问题,是我无法用理智来处理的一切。人们总以为生活中的所有问题都能找到答案,总以为最终会有办法解决问题,但不是这样的。我依然迷茫,依然无解,依然在漫长的黑暗里穿行。
我总是私以为人人如此。只是有的时候哭得大声,有的人强装镇定,我所作的不过是拆下成年人的面具,让人感受到痛苦的心跳。总有人和我的心脏同拍跳动,总有人看得懂的吧?我总是这么想。
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试着享受所谓孤独,就此沉默。他们都说沉默才是最难得的品质,只是我不愿意,依然渴望找到同波段的信号,像是在宇宙里孤独且重复地反复播放,这有点倔强,也需要付出代价。如果哪一天我累了,停止寻找,那也请不要灰心。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人和你相似,承受着与你不同的痛苦。
自身出现了问题再痛苦也已经很久没为了自己哭泣了,只有看感人的电影,书籍时才会落泪。自己的生活里已经没有可以让我哭泣的事物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是接受还是麻木,人不再为自己哭泣,或许并不是坏事,还会为感人的事而落泪,证明自己还活着。有时候我想,这种日子没法忍受,可是有时候我也觉得,这并不是最坏的境况。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好事发生。
最近我总是过着美国时间,白天让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晚上醒过来,过着相反的生物钟,身处东八区,却过着世界另一头的时区。这种城市醒来我入睡,城市入睡我却登上舞台的感觉,让我特别舒服。说到这,突然想起小丑这部电影,但这个放着,等有空再聊吧。
说回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离开,去任何地方,但是我找不到离开的理由。或许终究是我无处可去,无人可爱,于是我留在了此处,不再做任何打算。但是时间久了,我真的像快去不掉的苔藓,长在这个腐烂的地方,混乱而活力,任何古怪都可以找到同类,即使不工作,不学习,不努力,一些都可以被人接受,不受歧视,这或许是最好的古城,关于这点,我有些说不上来。
我在尝试接受和原谅生活中所有的不快,在某个瞬间,觉得一切都可以,不再厌恶,不再抱怨,甚至不再尝试改变。这或许有些消极,但是我想不是的,这是时间给我的教训,让我获得智慧,获得平静。我并没有责怪从前的自己,让此刻的生活变成了这样。
我只是接受,只是不再激烈地碰撞。这样让我觉得快乐,快乐是没有罪过的,很多人都说快乐不值得追求,意义才是人生终极所在。以前我也这样想,但是不是的,那么微弱而短暂,瞬息万变的快乐,并不是罪过。它是漫长黑暗里闪过的光亮,让我们可以依旧航行在海上。在海上,去接受颠簸,去接受坏天气,去接受不知道明天醒来会在什么地方。
我想这或许就是我生活的真相,此刻我不想靠岸,也没有灯塔可寻,我们都在忍受着漫长,漫长的不确定,漫长的等待,但是我接受,我愿意,我希望,这场漫长可以再久一点,我还不想回到轨道上,过上正确的生活。即便偶尔疲惫和沮丧,我也没有放弃过。人总是比想象中更坚强。
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而风依旧没有停下来。我心里的那场海啸依然在肆虐,没关系,每个人都要和生活搏斗,这是属于我脑海中的战场。此刻我在休息,在问候,想对所有人说上一句,今天过得还好吗?这已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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