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在这“状元村”也有个盼头,宸苏遇上了个天才少年。
这天才少年必定还有许多与一般孩童不寻常的慧根,不然仅仅十三岁就能够将那纸笺解出真意来,只比自己慢了几个步子而已。
如此想着,又意识到那吴卿樊已经走远了,而自己还在原地。
宸苏苦笑,念着那天才少年倒把比赛的事情给忘了。这下则是一心一意的关注着适才拿到的地图。
这地图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玄机,也没有什么近道可抄,看上面画的样子,是必须得跟着那线条的走向才能将获得纸笺者带到目的地。
虽然那线条歪歪斜斜,像那雨后的蚯蚓在泥土间滑着,但是也算是能见得清楚,知道大致该如何走,又在哪个弯道转弯。
“走吧。”宸苏看自己琢磨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好唤着怜心与张齐照着那地图上的线条走去。
“大人,那真是吴卿樊?”怜心见那吴卿樊虽还未长全,却是一表人才,面容清秀。与她心内的仅与诗书打交道的孩子完全不同。
在怜心看来,所有的神童或者天才总是长着一副书呆子的面孔。而面前这位所谓的天才少年,眉如墨,容若水,且没有一丝被世事污浊的浑浊感。
“不然,在这里遇见如此超凡脱俗的人,除了吴卿樊又有谁?”宸苏笑着回答怜心。
“这吴卿樊长得真好看。”张齐也不由得赞叹道。
“浑说。男子怎么能用好看这种字眼来形容!”怜心嗔怪他。
“他不是还未成长全嘛。”张齐委屈的解释道。他见那男子长得很是婉雅,只能得出那一个词,再也不会用合适的词来形容。
“我不跟你扯些没头绪的话来。大人,您快给我讲讲适才的诗句您是如何解开的?”怜心又将头转向了宸苏,满是好奇。
“你适才说了——是一个女子在一个装水的盆子前面,不经意的照着镜子,而诗题是‘深深却见水里镜。’,是什么地方很深很深,探头却能见到水里像是镜子的场景呢?”宸苏笑着对怜心说。
“是井!”怜心再一次恍然大悟,原来是井!
“原来竟然是如此平常之物,可是谁又能想到是井呢?”怜心便赞叹大人的那一颗惊为天人的脑子,便摇着头感悟自己在大人面前的无能为力。
宸苏边照着地图上走着,边另外想着:如果只是照着走的话,那岂不是过于简单。照适才来看,是层层递进,一次比一次难。
这样简单纯粹的照着地图走,实在是走得让人难以放心。可是如果不照着走的话,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任何线索都没有。
这样就是非要错几次才能找到正确的地图吗?
宸苏摇摇头,只得在街道上穿梭着。
在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不过他们还在拿着第一张纸笺兜兜转转,问问这边问问那边儿。像是没头苍蝇般的到处乱窜。
“大人您瞧瞧他们,那没头没尾的样儿,与第一日的信心满满完全是两个人的事儿了!”怜心笑着他们。跟着大人还是有着无比自豪的感觉,自己跟在这样一位大人的身边,不仅身份地位上升不少,自己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让他们去寻那什么客栈井水去吧。”张齐也跟上怜心的话,像是极其赞同怜心的嘲讽。
“你自己好不到哪儿去。每个人的纸笺都不一样,谁告诉你他们也都是客栈井水了?你这叫‘以偏概全’。”怜心对张齐解释道。
“哦,是这样?”张齐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怜心不再理他,看着宸苏手上的地图,仔细琢磨着什么。
走到地图线条快要到终点的时候,路过了“状元郎客栈”,恰巧张一悟眼偏了一下,看到了外面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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