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一一光照下的叶子

初夏，室内室外给人两重感受。

倘从室内走向室外，沐浴在阳光下，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温暖传递到心脏，心也暖洋洋的，这种风和日丽蓝天白云的初夏真是太好了！

但不能在阳光下久呆，若直立或行走在无遮挡的阳光下，用不了半小时功夫，后脊背从温暖变得发热，接着是全身出汗，人也会变得毛躁起来，急着寻一片荫凉。

所以凡事宜有度。

室内却阴凉宜人，泡一杯茶，正好可以从电脑上抬起头来，观察窗外的叶子。

窗外的香樟树在去年秋天经过了修剪，咄咄逼人的凌驾气势有所减弱，去年几乎是伸直手臂直逼窗户，甚至借风雨之势，地动山摇般击打玻璃窗。

此刻手臂短了，招摇气势顿减。

然而临窗较近的叶子，却又呈现出另一种炫耀的恣态来。

承受着午后西晒的阳光，叶片油润灿烂，几乎要让我以为它们是自己在发光、在亮彩。

远离窗口的叶子则低调多了，它们和同伴一起，模糊在一片绿中，并不能分辩出每单个个体。

我捧着茶杯，走近窗口，细细观察，那些油润欲滴貌似发光亮彩的叶子，走近了却原来斑剥萎顿，几欲下坠。

一切不过是阳光给它们抹了亮彩。

接近了，竟然如此。

然而，这色度和亮度各不相同的叶，仍让我想起一幅名画，《绿》。

距离远近和光照深浅生成不同的绿，如同大千世界，没有两个相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