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天后,晚上又听了个讲座。
睡前顺手点开了首诗,打算放松下自己。
怪我手欠,大把的诗人,挑谁的不好,
李白、杜甫、里尔克、雪莱……
却偏巧点中了仓央加措。
素老麻乃的声音隔着千年积雪传来,
婆娑世界,佛音梵唱,灯前酥油香……
我承认,当听到那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和地,
而是你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无法爱你”
一个未老将老的女人,登时哭得唏哩哗啦,苦不成眠。
人到中年后很少听诗歌,总觉得那属于年轻人。
当恋人正经历着一世恨海情天时,我为了跟人谈判在学博弈论;
失恋的女孩凋谢成哭泣的玫瑰时,我在用心理学分析消费者的本质;
孤独的男子在青海湖畔思恋爱人时,我在为品牌提案作最后的冲刺……
家庭和工作,沉重得让人连挣扎的念头都不敢有,惟恐一步懈怠就失去自己的位置。
偶尔回顾往昔,一边惊讶着年轻的执着,一边冷眼看着青春的幼稚,一边又奢望穿越回十八岁,人生重来一次。
无趣的中年人,无处可逃的中年人,没有诗和远方的中年人,在触摸到仓央加措的绝望时,依然会恸哭的中年人。
理智是情感下的蛋,坚硬是柔软结的茧,
人到中年,痛苦已经够多了,何必自找折磨读仓央加措。
天地无常,回头一望,
在感情这件事上,我们其实从未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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