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个梦里,他快觉得自己没法呼吸,时刻压抑着。
他梦到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王贤惠,梦到了自己年迈的父母,梦到了自己的家乡。
梦中他家乡哀鸿遍野,那里大发洪水,洪水所到之处,房屋、良田、家畜等无一幸免。
家里几亩良田被无情的吞噬,房屋倒塌,家人流连他乡。
而他只能傻傻的痴痴地看这,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梦中自己的父母拄着拐杖到处乞讨,家妻王贤惠携儿也在艰难度日,他们衣衫褴褛,举目无亲,相依为命。
这一幕幕就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入广明才的心里,那种钻心的疼痛,比死去更难受。
想想现在的自己,高官俸禄、衣食无忧。如果这个梦是真的,两地不同的境遇带给他的是天差地壤。
他不想再去继续这个梦,但是这个梦靥好像中了魔咒一样跟他纠察不清。
广明才不止一次做着这个梦,每晚都逃脱不了这个魔咒。
一天,仆人在帮他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席凉席和一个包袱
仆人跟他报告问他是否丢弃时,广明才仿佛被闪电般触击。
他找到了这席凉席和包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慢慢的打开,记忆好像潮水般涌入了他脑海。
是啊,这是贤惠给我准备的凉席,这是贤惠给我缝制的鞋底,这是贤惠……顿时思绪万千,他在认真的想。
要不是当初贤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有信心远走他乡,怎么会有今天的我,我是个废人啊,我真为自己的狼心狗肺感到不值,我……
广明才眼角留下了眼泪,他用手揉了一下,另外一只手抓紧了包袱。
眼泪哒哒的留下来,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伤心与自责。
这时他的手摸了一下包袱,摸到了一鼓鼓的东西,那是在包袱最里面,但是只能摸到那异样的东西却取不出来。
他连忙叫仆人拿来剪刀一剪,发现一份折叠着的泛黄的纸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广明才再次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份尘封的纸,原来是一封信。
“吾夫在外奔波劳神矣方汝见此书信之际必当高中罢已矣吾不知夫君题名时偶念奴家及祖辈爱子乌鸦反哺愿乞私养望夫君谨记之。假使夫君两年未归吾必将往京寻夫也至此而已矣。”
家妻 贤惠”短短的几行字仿佛用刀切割者广明才的心,尤其是最后的落笔“贤惠”。
他回想了以前和贤惠在一起的日子,在家中,平日里广会教她识字读书,到后来的吟诗作赋。
贤惠不仅教父相子,而且孝敬父母,赢得村里人一片好夸。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一直以来我最放心不下的,牵挂着的,顾虑着的是我的家人吗,是我的妻儿。广明才思忖了许久。
第二天广明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亲自去宰相府上委婉的谢绝了宰相厚爱,之后便收拾行李启程毅然决定回家,和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和妻子共续鸳鸯之情。
神总是会眷顾回心转意的人,在广回家的路上,他终于得以和妻子王贤惠重聚。
至于琵琶女子,后来广托人把当时琵琶女子附赠的手绢同一份重礼给送去,才得知琵琶女子在她离开之后不久染病身亡了。
至此,他对怕怕女子留有遗憾之外便只有感激了,他就深深把这段往事地藏了在心里。
事情总算完结了,人们都说世相迷离,而我们常常在如烟云海中丢失了自己,而凡尘缭绕的烟火又总是呛得你我不敢自由呼吸。
千帆过境,只有留得住最初的约定才会重拾爱情的美好。
201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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