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老公说:“今天腊月二十七了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随即又落寞地补了一句:“现在也不讲究这个了。”
的确是这样,随着生活品质的提高,“年味儿”似乎也越来越淡了。
我们小时候,每到过年前,家家户户都忙忙碌碌。杀年猪,蒸粘豆包,用报纸糊墙糊棚,备年货,买年画、鞭炮,做新衣新鞋……那叫一个热闹。
年前的活就是特别多。我就常帮助妈妈洗被褥,缝被单褥单。那时候都是白色的棉布被里,洗起来不容易,但是洗干净后做好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倒真是好看。
另一个需要我做的活就是帮妈妈糊墙纸。所谓的墙纸就是新报纸,用白面打好一盆糨糊,把报纸铺在桌子上,一个人用毛刷把糨糊均匀地涂抹在报纸上,轻轻拎起递给另一个人,他接过之后,把报纸对齐粘在墙上,然后用一把笤帚小心地扫过纸面,就粘好了。
买年画的时候,我总是跟妈妈一起去新华书店。那里挂得高高的年画琳琅满目。我不理妈妈,顾自仰着头,一幅一幅地看下去。有的年画是连环画,像“花木兰从军”、“岳母刺字”、“牛郎织女”“穆桂英挂帅”等等故事情节用四幅画或者六幅画讲完,我就一幅一幅地看下去。等看完低下头来,脖子已经酸酸的了。
还有去买冻秋梨,买鞭炮,都是令人雀跃的事。
如今天天都像过年一样好,“年”反而不是那么令人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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