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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志趣是圣经科,且向来将多数时间投入在研经领域。然而我对神学哲学科的涉猎也一直保持着热诚,求知若渴。譬如过去一两年,我整理过约翰加尔文、马丁路德、约翰卫斯理、托尔金、路易斯、巴刻等人的基本思想。当然,这种整理绝对够不上研究,顶多是项资讯性的思想梳理。但窥探这些神学家的思想是项饶有趣味的探险。
最近我在探索巴特,对他思想的学习牟足了劲。这位极具争议的神学巨匠让人痴迷——他的辩证思想和优质文风实在让人痴迷。当然,“痴迷”并不意味着“认可”和“接纳”。比如我对巴特思想的“圣洁”思想嗤之以鼻。巴特生平最为人诟病的便是他身为有妇之夫,却常年与女秘书(私人助理)季希葆木(Charlotte von Kirschbaum)保持暧昧关系。
纵观古今中外的神学家,在婚姻上存在私德问题的并不罕见(比如约翰卫斯理、倪柝声)。但将婚姻的私德问题进行神学合法化的解释,巴特算是罕见者。在巴特的神学中,几乎没有为“成圣”留下任何空间。华人学者曾劭恺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Theology Today的一篇论文,即于2017年发表的一篇题为”Karl Barth and Charlotte von Kirschbaum”的文章。此文指出巴特曾在个人书信中将自己的婚外情进行神学上的合理化。巴特所诉诸的神学否认了“成圣的渐进过程”。这便意味着基督徒对圣洁生活的追求是非必要的。显然,如曾劭恺所认为的,巴特的婚外情与他的神学存在一定的逻辑关联——他的神学在影响着他的生活。
今日我们对圣经的理解秉承着诸如约翰加尔文等前人的传统,认为成圣是称义后不可或缺的过程,信徒在被称义后必然会走向一条渐进圣洁的道路。意即,信徒生命的成长是一个必然的过程。简言之,面对基督徒圣洁生活的向往与追求,我们首先要认识到“成长”的可能性与必要性。“圣洁”是一个末世论概念,它是“未然性”的。正如保罗劝帖撒罗尼迦肢体所言及的:“好使你们当我们主耶稣同他众圣徒来的时候,在我们父神面前,心里坚固,成为圣洁,无可责备。”(帖前3:13)我们对“圣洁”的追求应当持续抱着“未然”的态度,持之以恒。一旦我们认为自己“完全了”,甚或是“不错了,够优秀了”,那便会陷入“成圣”的“已然”时态,从而沦落为巴特式的否决渐进性的成圣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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