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说:“风筝或许是永远挣不断线的。天下的母亲都爱操心。”我家的妈妈也是一样,我们姐妹永远是她孵化的蛋,总有操不完的心。子行千里母担忧。
我的妈妈也是平凡母亲中的一员,具备中国农村母亲的特点——淳朴,勤劳。我的妈妈,她个子不高,是个小老太太,一双迷人的大花眼,天生自然卷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穿衣服得体精干。家里还存留着妈妈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笑魇如花。妈妈出生于60年代,在60年代的中国社会大环境下,中国农村人民刚躲过三年灾荒,也仅能保证温饱,粗茶淡饭,生活艰苦。妈妈出生后,食物营养跟不上,到五岁才开始骨骼发育,八岁就踩着板凳立足灶台前,做一家人的饭,为姥姥分担。从小就是一个能干的孩子。
妈妈是家里最有主见,最持家,最勤劳,最坚韧,最有耐心,最有毅力的,我想把所有的“最”都赋予妈妈。妈妈的座右铭就是没有干不成的事,只有不努力的人,做事需要有耐心有毅力,不要把“麻烦”挂在嘴上,因为没有不麻烦的事。家里最艰苦的那几年,就是姐妹们都上学,有上大学,有中学的小学的,一年辛苦挣下的钱都交了学费。爸妈还安慰自己“你们好好念,我才受苦有劲儿,要是没有你们,我挣钱给谁花”。这怕是我听到最心酸的话了。
妈妈一生平淡但也伟大。生了我们姐妹五人,一个没舍得遗弃,吃苦受累都自己抚养着,五个孩子的家庭负担太重了,放到现在的年代简直不敢想象的累。但我的爸爸妈妈坚持他们的选择,幸福快乐都表现出来,苦与泪往肚子里咽。我很幸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亲情是上天恩赐,姐妹都在“投胎”的五秒内选择了这样一个平凡的家庭。小时候,妈妈为女儿操碎了心,最怕孩子们感冒发烧,整夜整夜的哭,妈妈心急,也跟着烦躁不安整夜不眠。是血液也是操劳,过40出头头发就开始泛白,鬓角的银丝,眼角的皱纹渐渐多了。
我的妈妈,她爱干净,爱花,爱宽敞的房子,爱美食。年轻的时候,妈妈白天干活,牺牲午休时间打扫家里,柜子与地总是擦的一层不染,东西摆放整齐。妈妈做的美食,永远会得到陌生来客的夸赞,爸爸经常带客人来家吃饭,妈妈的菜永远不丢面子,普通的菜米油盐在妈妈锅里演绎出美妙的味道,那是妈妈的味道。小时候家里有很多花,一桌子的花争奇斗艳,调皮的孩子总是不小心压断花枝,惹得妈妈跟大姐生气。
如今,妈妈年纪大了,姐姐们成家生子,剩下我与妹妹上大学,俩个最小的孩子仍然不能让妈妈放心。时常想起远在外地上学的我俩,不敢打电话怕时间不合适,怕打扰学习,怕吃不饱怕生病……矛盾的心理还希望孩子能独立生存,敢于走出去。姐妹们劝父母不要太劳累,不要种那么多地,永远都是以“还能动弹行,多攒点钱供你俩念书,好好考研,妈跟你爸还能供起,还想买个小房子养老。”生活平淡,但父母真的伟大。
最怀念小时候的清晨,妈妈早早起来生火做饭,爸爸在院子里收拾。妈妈喊着我的名字“霞毛~~起来吃饭啦~”睡梦中的我感觉这声音悠扬久远,我渐渐苏醒。想念妈妈做的白面烙饼,包着白砂糖的陷儿,有嚼劲。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我们才成为甜蜜的一家人,妈妈是功臣,是我们人生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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