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家里看《你好,之华》。电影还没有看完,看到剧中熟悉的大连的街道,却忽然想到了题目的这句话。
作为一个88年出生的人,和大多数我的同龄人一样,我是个独生子女,有一个比较孤单的童年。我的姥姥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妈妈是老大。有趣的是,我的妈妈和两个姨生下的都是女儿。于是,我们三个女孩子,成为了三个表姐妹,我比晨晨大一岁,比瑞瑞大八岁。
小时候,妈妈和她的妹妹们常跟我说,终有一天,我们会离开你们。但是,你们仨,就是亲姐妹,要对彼此好,彼此照顾。那时候的我,只能比较懵懂地说“哦”。我想,我们也曾真心对待过彼此吧。
还记得小学时,每当周三下午放假,我总偷偷地跑到晨晨的家里,就为做个伴,聊聊天,玩玩牌。然后等到妈妈快下班回家的时间,再不情愿地,匆匆忙忙地跑回家,装作做作业的样子。因为年龄相近,我们经常分享彼此的小秘密,晨晨喜欢谁,收到谁写来的小情书;我最近的新鲜事儿,班里的小八卦,都是我们乐此不疲地话题。高中时候,一起看《超级女声》,她支持李宇春,我喜欢周笔畅。再后来,我有男朋友了,三个人几次一起吃饭,她很喜欢他,开心地叫他“成成哥哥”,说自己从小就想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而睿睿的诞生,更是让我对她疼爱到了极点。她有着萌萌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而且,非常喜欢笑。我家住在大连下属的一个县级市,而她住在离我五六十公里的市内。在我的要求下,每隔几周,妈妈都带着我坐着火车去姥姥家看她。还记得,我省下自己为数很少的零用钱,买了上好佳的虾片拿给他,却被她的爸爸我的姨父埋怨,说不该给她吃膨化食品以后有些尴尬。还记得她一两岁的时候,每次问她最喜欢谁,她的回答都是“脸脸姐”,惹得她妈妈不大开心,而我听到后总是很得意。
很多很多年过去的现在,我一个人人在上海,晨晨去了大连本地的国企已为人妻,最小的睿睿也已经22岁并求学于大洋彼岸的澳洲。还记得她出国前,睿睿的妈妈跟她说:妈妈只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永远不要再回来(中国)。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然后,晨晨今年春天的婚礼,没有邀请我,甚至于微信上也不曾有一句通知。我并不怪她,对国内传统的饭店婚礼非常不屑的我,即使她邀请了也未必会去。而这些年,看过了外边的世界的我也越发觉得,我们两个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之间,有着无法平和的沟壑。
至于睿睿,虽然我也曾在日本求学生活过六年,却觉得我们的距离并不曾因此拉近一点。虽然偶尔联系,但是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我想我要反省很多。但今天,我只想记录下我们这只有一半的亲情。虽然现在我们彼此的联系,已然比不上那些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好朋友们,可是,我想我仍然会把自己当作你们的姐姐,无论我们分散在各处。
原我们可以彼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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