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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武东晟烂尾楼遭袭

27武东晟烂尾楼遭袭

作者: 19_f77e | 来源:发表于2020-07-16 08:53 被阅读0次

      段雨霖下班后就独自挎包回家。她前脚刚上公交车,后面就跟上一辆奥迪小车,开车的正是余天。下班高峰期,车速很慢,余天保持着距离,慢慢跟着。直到段雨霖到站下车,余天才将车子熄火,改步行紧跟。

      段雨霖回到住处后,见舒心不在家,一个人懒得做饭,她再次出门,走到馄饨摊点,跟老板要了一碗馄饨,便坐下来独自吃晚餐。

      “老板,再来一碗馄饨。”余天坐到段雨霖同一张桌旁。

      段雨霖抬眼一看,居然是余天这卑鄙小人。她一言不发,只吃自己的馄饨,不再多看那人一眼。

      余天掏出钱,对老板说:“这两碗,一起付。”

      段雨霖不爽了,望着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大口吃着馄饨的余天,她冷冷地问:“你也会来这种地方吃?”

      “那当然。”余天一笑,老朋友一般得意地介绍起来:“我告诉你,再豪华的酒店餐饮,再有名的世界佳肴,都不一定比得上一个路边不起眼的摊点。”

      “以前怎么不见你吃?”

      余天打量着段雨霖鄙视的眼神,他放下碗筷,道:“就是你这个表情。以前对这种地方你就是这幅嫌弃的表情,你说我怎么会带你来。”

      段雨霖气得恨不得生吞了眼前人,但是她也感觉无言以对,以前的自己,不知道生活的艰辛,没尝过人间冷暖,刁蛮跋扈,怎么会把这些不知名的味道放在眼里。那时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她也忽地意识道,原来,除了自己,这世上的人,就连余天,都比自己活得真实、丰富。

      “你住这里?”余天边吃边道,“这里挺好的,生活气息浓厚,阳光充足,空气质量好,交通也便利。和朋友一起住?”

      “小人,为什么跟我到这里?”段雨霖不想和对方多废半句话。

      余天再次笑:“你记错了,不是小任(人),我姓余,小余。”

      “偷拍星露珠宝产品的是你吧?”段雨霖没有功夫闲聊,“还抢先上柜,你也真够卑鄙的。”

      余天不在意段雨霖的话,几大口吃完了馄饨,他擦了擦嘴。才说:“记得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说我什么都是最好的,说我是你的全部。那个时候的我,其实跟现在没有任何区别。我还是那个在生活上尊老爱幼热爱家庭、在事业上有商业头脑、吃得起星级酒店享受得了路边摊的营销总监余天。倒是你们女人,一个个都真善变!”

      ……

      武东晟骑着摩托回到家,在小区门口,他看到一辆熟悉的奥迪车,那车牌号瞬间在他脑海里翻转:段雨霖追逐它时它绝尘而去的背影,泰明路白峰酒吧门口它的身影,是余天的车!武东晟心里一惊,余天怎么会知道这里?来找段雨霖?带着头盔的他,不容多想,赶紧骑车进了小区。

      ……

      “你到底想干什么?”段雨霖质问语气里满是嘲讽的余天。

      “放心吧,除了来看看你,我也不想干什么。”余天道,“看你现在过得这么本分,估计以后也很难有起色,我也就放心啦。”

      “谨言慎行,万事都忍一忍”,“从今以后,你就只顾安分地往前走,不要回想过去,尤其不要想着报复谁”……这些话在段雨霖的脑海里反复响起,因为自己大大小小的冲动带来惩罚的所有画面一并回放。看着眼前人得意嚣张的样子,她强忍着情绪,只用发红的眼睛静静宣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从现在起,感谢我阻拦你进入诡计多端的上流世界。”余天以教训口气说着,“老老实实住在这里,做个平凡的上班族,赚点小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他说完,眼神突然一晃,刚才似乎看到一个身影晃进了便利店。显然那个身影是因为自己躲起来的。别的不重要,关键是这个身影似曾相识,他瞬间警觉起来。是谁?得让这个人出来。余天脑海里思索着,很快,他站起身,最后对段雨霖说,“不要再妄想段家东山再起,能把段亦风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打倒的社会,不是你一个女人能想象的,就连我现在都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今天,我也是来善意地提醒你一下,好歹,我们也同床共枕过。”说罢,他在眼前人忍辱负重的表情中得意离开。

      段雨霖忍着泪水,不愿再为此人流一滴眼泪。“万箭穿心,习惯就好”。与其为恶人说的话伤心动气,不如去体味那些好人带给自己的关心与感动。

      “你没事吧?”早已在旁的武东晟开口问。

      段雨霖站起身,主动给了武东晟一个淡淡的笑:“我没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笑真让人舒心。看到她的心态如此之好,武东晟感觉欣慰。

      余天再次在不远处出现,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在记忆中翻找这个身影的线索,很快,他想起来了:这人就是监控里出现的那位。他清楚的记得,在白峰酒吧观看交易监控时,此人突然闯进来暴打白峰,这人居然和段雨霖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一系列的问题让余天越想越不明白,越来想越觉得危险。

      在返程的车上,余天电话不断。“查清楚拍照的人吗?……武东晟?处理得怎么样?……他到底为什么打白峰?……女朋友,白峰欺负他女朋友,他女朋友是谁?……去找你的人问清楚。十分钟后再打给我。”放下电话,余天一边开车一边思索:因为女朋友被白峰欺负,所以武东晟揍了白峰,让白峰入狱,并且拍下交易现场。之前就一直吩咐那些下线要处理这个人,没想到今天居然亲自碰上了,还和段雨霖走的这么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不到,余天再次拨通电话:“武东晟的女朋友,白峰欺负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段雨霖?”电话那端传来“是是是”的声音时,余天脸色瞬间发白,同时车子一个急刹,他险些追尾。窗外传来一声怒骂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他恼怒至极,也心如乱麻。不管段雨霖,武东晟,白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一点是明确的:武东晟知道白峰在贩卖毒品。一旦警方知道,就会层层追查,到时候自己就危险了。即便他们处理得很好,不让武东晟向警方举报,那么横空出现的段雨霖,被白峰欺负的段雨霖,她会放过让白峰罪加一等的机会吗?余天联想起在医院的情景,那次自己与易梦的对话,段雨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她会不会联想到什么?与自己积怨很深的段雨霖,一定不会放过与搬到自己的任何把柄吧?这两个人在一起,太危险了……想到这里,余天额头密密麻麻布满起冷汗……

      ……

      段雨霖和武东晟还在馄饨店旁。“你刚下班吗?陪我去喝点酒吧?”段雨霖道。

      “你不能喝酒。”武东晟一口拒绝道,“我听舒心说过你的情况,你要保持好心情,不要再喝酒了。”

      段雨霖有些扫兴。刚被余天奚落一番的她,此刻最想喝点酒,酒后说点糊涂话,把这一切耻辱的心情都宣泄掉。

      “我晚上还要去帮方程加会儿班,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武东晟笑道。

      看着武东晟逐渐远去的身影,段雨霖心里失落的很。她踢着石子一个人回到住处。呆坐良久后,终于起身拿出了酒和杯子,给自己满满倒上一杯。想着余天之前的话,她把酒杯端到了嘴边,却迟迟未能开口喝。“你不能喝酒。保持好心情,不要再喝酒了。”这种话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左右着她的心绪。放下了杯子,她看着那杯红酒发呆。

      “总之你记住,有什么需要,一定来找我。”“不管以后,你听到我说什么、看到我做什么,你始终要记住:我,是你的朋友,最真诚的朋友”……一些声音在段雨霖的耳旁响起。这个武东晟,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了解自己?又为什么这么关注自己?对他有太多的疑惑,让她也无从想起。用真心去换背叛,这太可怕了。不敢再对生活有任何奢侈的想法,不敢再对命运抱有任何的期望,她不愿意陷入太多猜想中。就让所有的未知迎面而来吧。努力的生活,其它,就看造化了。

      段雨霖最终将这杯红酒倒进了马桶。

      夜已深,,段雨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没有酒精的麻醉,那些令人厌烦的情绪终究战胜了她吞没了她,让她深陷其中。索性起床去洗了个冷水脸,她站在阳台上吹起冷风来。陈旧的小区,昏黄的路灯,与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商业区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眯着眼睛,望着那些灯红酒绿,回想起自己过去的时光。夸张的指甲油,鲜红的口红,对家的不削一顾,喧闹的party,口不择言的话,肆无忌惮的打架等等,那时候,自己过的快乐吗?幸福吗? ……

      想着想着,段雨霖在晚风中低下头。楼下一辆摩托正好带着一抹微光在暗淡的夜晚里停下。是武东晟和方程加班回来了。与武东晟的投来的目光正好相触,段雨霖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她转身便回了房间。

      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觉得尴尬?她反问着自己,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会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正忐忑不安着,手机猛的响起,她一慌,都没看来电者是谁,直接接通。

      “是不是睡不着?”武东晟回屋后直接给段雨霖打了电话。

      “我……”段雨霖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支吾,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慌乱。

      “还在为余天的话生气?”武东晟问道,继而笑言劝,“这样不值得。不要用别人的缺点惩罚自己。气坏了身体,岂不如了别人的意。”

      段雨霖的情绪稍稍平稳下来。

      “你没有喝酒吧?”武东晟问,“要不……”他想了想,继续说,“明天周五,我下班早,一起去打羽毛球,发泄发泄吧。多运动,也对身体好。”

      泡过迷幻的KTV,混过嘈杂的酒吧,到过各种娱乐场所,还从没去过什么羽毛球馆体育馆。羽毛球,除了大学体育课上懒懒的象征性地挥两下拍,自己也丝毫没有认真接触过。不过这个倒是挺新鲜的。段雨霖的心情豁然开阔了些。脱口就答应了:“好啊。”那略带兴奋的语气让她说完后也有些为自己惊诧。

      “那就这么说定了。”武东晟一如既往地笑着,“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去想,安心睡一觉,明天努力工作,期待周末。怎么样?好,那不多说了,快去睡吧。挂了?!”

      放下手机,段雨霖急忙看镜子,有些不认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的人,还是自己段雨霖吗?……长夜漫漫,她要变得更睡不着了……

      ……

      周五傍晚,段雨霖下班后,回家拿了羽毛球装备,步行来到与武东晟约好的球馆。见武东晟还没来,她便去便利店买了两人份的面包和饮品,一边看着别人挥汗如雨的打球,一边等着武东晟。

      手机响了,是武东晟打来的。她接通手机:“喂?”

      武东晟手里拿着最后一单快递,一边往目的地走着,一边道:“你已经到了吧,我剩下最后一单,十分钟之后就到。等我。”

      “嗯。”

      武东晟挂了手机,准备给客户打电话,正拨打着,不想一个带着头盔的黑影从身旁掠过,因为毫无防备,手上的快递瞬间被抢走。“谁?站住!”武东晟二话不说,几步跑出胡同,开了摩托就追上去。黑影窜上了一辆同伴开来的摩托车,几个急转弯,已经将摩托开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正值下班高峰期,大街上交通压力大,加上红绿灯,行车都十分缓慢,两个带着头盔的黑影显然有些准备不足,虽然不能停下摩托,但也只能是在同一个片区循环穿行。武东晟的摩托紧跟其后。

      十分钟已经过了,武东晟怎么还没来?……十五分钟……段雨霖看着墙上的大钟,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段雨霖挂了电话,继续等着。

      武东晟一边开着摩托一边给另一个人打电话:“喂,麻烦你,就现在,去一趟金威大厦负一层羽毛球馆,段雨霖在那里。我有事,先挂了。”他不确定这两个黑影到底只是单纯的抢劫者,还是另有所图,如果是后者,那么段雨霖现在说不定有危险了。今天无论如何,要先抓住这两个人,不能再被他们利用。

      接到电话的是赵雨森,他都不知道来电的人是谁。但是知道自己和段雨霖关系的人,一定很重要。想到此,他开车直奔目的地。

      二十分钟过去了,武东晟的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这让段雨霖有点不安。将装备放在储物柜中,她再次上楼来到大街旁,想看看武东晟到了没。很快,骑着摩托的武东晟正朝这边驶来。但是也很快,他在大街上一晃而过。速度过快,看那样子,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在干什么?到这里了都不停下,不是说十分钟吗?这不正常!

      本来就对武东晟充满疑惑,此刻的段雨霖,万分好奇武东晟的举动。她随手招了辆的士坐进去,让其跟着前面的摩托车。

      当然,迟来一步的赵雨森,在球馆没有见到段雨霖。

      抢夺快递的黑影终于找到了机会,冲出了拥挤了街道,向着贝岛区边界的地方驶去。武东晟步步紧跟。不远处段雨霖乘坐的的士突破重重阻挠,好歹也算在视线范围内远远跟着。

      武东晟似乎是在追人。段雨霖发现在他的前面,还有一辆摩托,他一直都是跟着那辆摩托的方向。又是二十分钟过去,前面的两辆摩托突然离开了宽阔的大马路,向右一个急转,一前一后进入了连柏油都未铺的小路。在小路200米开外,有一尚未建成功的无人烂尾楼群。的士司机表示不能再开进去了,段雨霖只好下车,徒步跟进。

      两带着头盔的黑影下了摩托车,拿着抢来的快递,进了烂尾楼深处。武东晟也下了摩托。他已经意识到,这是“引蛇出洞”。不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今天必须深入“洞穴”探个究竟,如果可以的话,捣毁他们也未尝不可,免得以后“夜长梦多”。眼见黑影上了四楼,武东晟紧跟着来到四楼。

      阴森又简陋的烂尾楼上,杂乱无章地放着各种建筑材料。武东晟追到四楼,视野内却空无一人。他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尤其绕过每一根粗大的水泥柱旁。转了一个来回,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影子。武东晟站到洞口一样的窗户前,向下望去。刚稍探出头,就感觉后背有一双手猛地将自己推了出去,完了,要摔下去了。

      这一幕被刚好转角上四楼的段雨霖目睹。她吓得捂住了嘴巴,惊恐地躲到一旁,钻进两块竖着的石板后面。刚才看到什么了?是武东晟被推下去了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面对那两个带着头盔的黑影,她吓得不敢挪动半步。一旦被发现,下一个被推下去的就是自己。但是……武东晟,他怎么样了?这可是四楼……怎么办?该怎么办?……

      “终于解决了。”常跟着九狐的阿丁出现在窗前。

      另一个黑影走到窗前要往下看。

      “别看了。血腥的场面而已。要习惯。”阿丁教育道。

      听到这对话,石板后的段雨霖只感觉全身都在发抖,大气不敢出。

      “他会不会死啊?”第二个黑影有些紧张。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阿丁道,“四楼,说不准的。我们跑急了,应该五楼以上。”

      “他要是死了,我们会有麻烦的。”第二个回。

      “阿松,说你是新来的,好歹也跟了九哥半年。怎么还这么娘们?!”阿丁嘲笑道,“入了这一行,我们就是找人麻烦的,你还怕什么麻烦。拿了人家钱,就得办事!瞧你那熊样,别让老子看不起你啊。”

      石板后的段雨霖,稍稍冷静了下来,移到两块石板中间的缝隙处,她拿出了手机,小心地打开摄像功能,对准那两个黑影……

      “丁哥,打架捅刀子吓唬人我都干过,可是杀人这事我还是第一次,我……”阿松咽着口水,“我们快点走吧,万一有人来了。”

      “行行行,走。”阿丁道。

      还好两人下的楼梯不与自己相同。见二人已出视线范围,段雨霖关了摄像功能,而就是这一关,手机发出了“嘟”的一响。这一响在空空的烂尾楼四楼显得异常清晰。

      “谁?”阿松几步折返了回来。

      段雨霖吓得瞬间心跳漏掉一拍一般,她攥紧了手中的手机,额角的汗珠开始密集起来。

      阿松一步一步走近响声所在地,眼珠子四处寻找。

      “你是不是幻听了。”阿丁也走过来,四下张望着,和阿松一样,没看到什么人。“走吧,别紧张兮兮的。”他拉着阿松顺着楼梯就要下去。

      等到彻底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段雨霖才顺着墙壁蹲了下来,双腿发抖,汗流一脸的她,大口喘着粗气。才几秒,她又想起什么来,奔向窗口,朝下一看:一楼的地上什么都没有。武东晟呢?明明从这里摔下去了,怎么不见了?难道……被……毁尸灭迹……她不敢往下想,立即转身朝楼下跑去。

      躲在一立柱后面武东晟,一直在等着两个黑影从四楼下来,但是等了很久,突然听到外面的摩托声,他赶紧追了出去,可惜迟了一步,两人的摩托已上了大马路,追是来不及了。抢夺的快递被扔在自己的摩托一边。显然,这两人一切线路、计划都是准备好的,目的就是置自己于死地。是谁?上次的那群毒贩爪牙吗?他们手上已经有了自己“送货”的证据,为什么突然卷土重来?而且这次比上次凶猛得多……

      “武东晟?武东晟?……”段雨霖来到一楼武东晟摔下去的位置,边喊边寻找。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人影。惊魂未定的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半响,她才想起要报警,拿起手机却发现手机的后盖和电池都不见了。一定是自己刚才下楼的时候摔倒,把手机摔得“四分五裂”。她想返回去寻找,可是看看已经坠落的夕阳,周围开始发黑,她不免害怕起来。

      忽地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这让武东晟万分意外。顺着声音寻过去,果然,段雨霖正在自己摔下来的地方抹眼泪。她怎么来了?她一直都跟着吗?站在这个地方,看来她是看见自己从四楼摔下来。武东晟走了几步,又意识到不对。如果她看见自己从四楼摔下来,却连个擦伤都没有,一定会吓到吧?想到这些,武东晟犹豫了下,还是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咬紧牙,“咯吱”一声将自己的左手腕扭伤。

      段雨霖站在原地发憷。她想着武东晟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去了哪儿?随着黑夜的侵袭,恐惧感的增强,本来还能大声呼喊的段雨霖,越来越害怕,渐渐的,别说喊,就连迈出这个烂尾楼群都不敢了。

      武东晟走近那在黑暗中悄悄抹泪的人:“雨霖?”

      “啊——”段雨霖被这声音吓得本能地后退几步,顺手抄起了身边的一根木棍。

      “别怕是我。”武东晟站住道。

      当定睛看到武东晟的那一刻,段雨霖的手瞬间软了下来,手中的木棍也掉在了地上。所有的恐惧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不仅仅是欣慰,还有数不尽的心有余悸。她强忍内心的某种冲动,千言万语、千头万绪,最终也只能是把头扭到一边,只手捂嘴抽泣起来。

      看到这一幕,武东晟的心都有些碎了。上前几大步,拍拍她的肩:“别怕,有我在。对不起……对不起啊……”

      片刻后,段雨霖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

      “你怎么来这了?”武东晟道,“你跟着来的?”

      段雨霖点点头,道:“我看见他们把你推下去了,你……”

      “还好没大事,只是把手摔伤了,估计要修养两天。”武东晟语。

      得知武东晟没什么大碍后,她才放心地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他想了想,答:“他们抢劫快递,所以我一直追到这里。”

      “不是的。”她否定,“我听见他们说了,他们是拿了别人钱,受别人指使的。”见他没回话,似乎他自己也知道什么,她着急问:“你自己知道是谁吗?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他当然知道这两人是受人指使,如果幕后是九狐,那真正要杀自己的就是那些毒贩上线。可是他也想不通,已经手握自己把柄的他们,为什么对自己穷追不放。

      她看着他同样不解的神色,她拿出手机:“我拍到了他们。但是……”她手机的后盖和电池都不见了。“摔了一跤,摔不见了。”

      见此情形,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功能,照亮漆黑的夜:“我们一起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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