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认定塞涅卡在回顾一生,对自己说的应该更多的是自由。这种自由与年龄无关,是智识的突破。
你见过很多老人,他们收获的更多是困惑,是不甘,还有痴心的期望。但是对于塞涅卡来说,他仿佛逃脱了这个陷阱,只是淡泊的告诉另一个自己,生命需要闭环,需要一个总结。这个总结,应该在很早的时间就开始书写。很多人偶尔会想着终点,眼睛却始终盯着眼前,他们被禁锢而不自知,困住自己的是自己。
塞涅卡举了这样的例子,那就是埋葬祭祀典礼的故事。因为帕库维乌斯(Pacuvius)对叙利亚(Syria)长期统治,使其变成了自己的领地。他常常举办定期的埋葬祭祀典礼——用饮酒和平常葬礼的宴庆方式。然后,他会让人将他从宴会厅抬到他的房间,同时,让太监们欢送,并在音乐的伴奏下用希腊语歌唱:“他已经过完了他的一生,他已经过完了他的一生!”帕库维乌斯以这样的方式埋葬每一天。
塞涅卡不希望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告别,他希望我们以一种较好的动机,愉快并欢乐地睡去。
让我们说:我已经过完了一世;命运给我定制的旅程,已经完结。如果神明赐给我们新的一天,我们应该兴高采烈地接受。这样的人是最快乐的,他把握了自己的一切,可以无忧无虑地等待明天的到来。
当一个人说“我已经过完了一世!”,他每天都会有所获得。我想他确实在和时间抢夺自己的份额,在最后的三年里面,他写下的大量文字,让我们可以确信他一直在认真思考生命中的重大问题。
当年迈的人为股票和金价费心的时候,为了孩子工作和房子操心的时候,这个老人关注却是不朽,他渴望的是留下一份记录,一份有关人生认知的成绩单。
在他看来,“在压抑下生活是错误的,但是,没有人是被强迫在压抑下生活的。”当然没有。在各个方向都有很多便捷和简单的,能够通向自由的路。
让我们感谢神,没有人被生活所约束。我们可以摆脱所受到的每一个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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