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个鸟——大娃（第一章）

我想写的只是一些零散的琐碎的青春关于青春期发育过程中的傻事，大致是少儿干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所以也不知此内容能否让少儿看，当然我会尽量写的隐晦一点。

从一无所知到一知半解再到全知半解最后再到全知全解，一个普通孩子在他的成长中所历经的或正常、或疯狂、或抓狂、或自卑、或羞涩、或刺激、或无耻、或令人匪夷所思、或令人不可理喻、或令人发指、或难以启齿的一些也许会是正常的事情。

青春是个鸟——大娃（第一章）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人在勃起的时候，可以通过自慰的方式来解决。而这一切皆得益于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大娃。

大娃年长我六岁，等我上学前班的时候，大娃也已经在教室最后面的课桌后站了整整两年。通过两年的学习，大娃依然没能将26个字母全部认识，往往读到第三个的时候，他就会冲着你呲着牙憨憨地笑，一旦笑的时间过长，口水便会不受控制地悬挂在嘴边，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能保证这口水以十多厘米的长度坚持好久，直到恼凶成怒的老师用手中的书砸向大娃时，那十多厘米长的口水便随意地甩了一桌子。老师令他将桌子打扫干净，大娃憨笑着，用手去抓，粘粘的，抓起来还能抻好长。一旁的老师忍无可忍，随手又抄起身边某位学生的课本砸过去，撂下一句：“傻子。”转身走上讲台。

没错，大娃是个傻子。据说是大娃刚学会爬的时候，他那粗心的母亲忘了给大娃腰间绑上限制大娃活动范围的绳子，于是大娃便在五平方米的热炕上无拘无束地爬来爬去。腰间少了从炕角以1米为半径的束缚，真有种“广阔天地，我要作为”的豪迈的自由。

但是，自由对于一个八个月大的婴孩或者更大一点的孩子来说，也只不过是用来满足一场好奇。

大娃看见炕墙的另一侧冒着滚滚蒸汽，那是什么？他健“爬”如飞，既然选择了“远方”，挡在自己面前的被子和枕头统统不是事。历尽“千隔万阻”，大娃终于来到高约三十厘米的炕墙跟前，原来是一锅烧得热气腾腾的开水，大娃伸手想摸一下那团浓得很结实的蒸汽，他跪着，然后扶着炕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甚至已经踮起了脚尖，伸出了右手。突然重心不稳，头朝下跌了下去。这是正在灶下喂火的母亲听见哭声，抬起头才发现大娃头朝下掉进了锅里。惊叫着匆忙将大娃从锅里扽出来，幸好不是主锅，大娃捡回了一条命，前额却留下了一片裸露着的红通通的伤疤。如果这次冒险没能伤到大娃的脑子，将来他足以以小时候的这一次神奇的历险记赢得很多尊敬和感动。倘若大娃嗓子好一点，又有故事，很容易声名鹊起，当然也能娶得上一个貌美如花，或许并不会贪图富贵的好姑娘。尽管他的前额上有疮疤，没有头发，但谁又能挡得住真爱？但谁又能自欺欺人地拒绝一个有着真实故事的成功人士呢？

当然，我说的只是如果，现实中却是他拥有了前额的疮疤和小时候的故事，却失去了上帝恩赐于人类最重要的东西——智力。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傻子。

前面曾提到过的那个打大娃的老师，我想试着帮他澄清一下。因为他已经带了大娃整整两年，农村的小学，一个老师往往都是要同时兼带好几个班，就冲着他这两年来的坚持和忍耐也应该给予原谅了吧。虽然他在体罚学生的时候向来男女平等，向来不畏权势，向来绝不心慈手软。他也似乎乐于探究体罚学生的各种方法，比如他会让两个学生相互扇对方的耳光，比如他会让一群学生列成一队轮流扇自己同学的耳光，比如他还会想到让一个学生自愿接受同学对自己吐痰等等毫无人道的体罚方式。他坐在一旁认真地观察，只要发现某个学生“投机倒把”，他就会立即严惩，杀鸡儆猴，以威慑众人。所以大家都很卖力，于是大家之间很少有坚定的友谊。

那天他打完大娃后，便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脾气，把大娃赶出了学校。不一会儿大娃和他母亲来到学校，那天仅仅因为老师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傻子，引发了轰动整个校园的对骂事件。在整个对骂事件中，母亲不像母亲，老师不像老师，唯有大娃，一动不动地伫在那里跟个局外人似的，还是他自己。

对于事件的最后结果，母亲和老师在口头表达上强强对决不分胜负，只是大娃辍学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和大娃之间的友谊，即使若干年后，我好长时间才回家一趟，大娃仍能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问我一声放学啦。还是那种憨憨的笑容，只是没有了那十多厘米长的口水了。大娃也追随着时间的脚步，一天天长大了。

辍学后的大娃，整天在村子里四处瞎晃悠，那时的他特别喜欢小孩子，只要那里有小孩就一定会有他。有些人会专门当着大娃的面对自己怀里的小孩子说：“你再不听话，我就让大娃把你抱走。”大娃依然呲着牙憨笑着，很多小孩子一见大娃就哭，一见大娃就跑，一见大娃就向大娃仍石子。大娃以为他们是在和自己玩，便很客气，很耐心地和他们保持一些些相安无事的安全距离。

我们放暑假的时候，在干一些坏事的时候就会叫上大娃。因为一路上可以让大娃轮流背着我们，而我们对大娃的承诺不过是一口西瓜，或一颗苹果。没错，正是去偷西瓜和苹果。路上有人偷偷告诉大家说大娃的小鸡鸡和我们的不一样，为什么？真的吗？一会儿咱们一起看个究竟。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好奇，是因为从小和大人们在一起撒尿的时候，他们总会勒令我们这些小屁孩离他们远一些，不知为何他们在方便的时候总是要背着我们，提防我们会偷看，每次他们在方便之前还会朝我们做出一些恐吓的动作，以示淫威。等我后来到城里念书，在大众澡堂里洗澡的时候，常能看见赤身裸体的成年男人以及他们那引以为傲的下体。靠，就这么轻易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即使他们乐意如此炫耀自己的身躯，可我仍然还是偷偷摸摸地看，佯装盯着一处空地用眼睛的余光看，或者在他们经过我跟前时，我得表现出没办法，我猝不及防而不得不看的样子。说真的，和大娃的没多大的区别，只是当时看大娃的时候，却没有这般轻而易举。所以，没有在大众浴池洗过澡之前，我们会坚定地以为我们的小鸡鸡在长大之后会有大变化，也许会变得很可怕，可怕到不敢让小孩子看见。可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我们又没有耐心等着一天天的长大，再说我们也想知道到底会有多可怕。所以比我们大六岁的大娃自然就成为了我们了解新事物的捷径。

到了目的地，我们一致要求大娃脱掉裤子，让大家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没想到大娃竟会捂着裤子呲着牙害羞地笑，没办法大娃太高太大了，硬来的话，我们一群人都斗不过他。其实到现在我也很是好奇，因为人们会为了防治害虫给果树打农药，可是如何甄别哪些水果打了农药，哪些水果又没打呢？那时的我们，这一帮小屁孩子们的奇思妙想绝对让人叹服。有人就提出了用童子尿来检验是否有农药，也许是武侠剧看多了，无所不能的童子尿在此处也能派上了用场，更何况，我们全是童子，不缺尿。方法是，在地上刨个小坑，撒泡尿，然后咬一口苹果扔进去，不冒泡就说明没有农药。这里得声明一下，此方法未经证实，纯属子虚乌有。但却是此方法庇佑我们在整个童年幸免于难。长大一点才知道，原来一到暑假村里的大人们都会统一时间打农药，药量也略有调整，一般十天左右就可以吃了。我这才想起来，那时的暑假，有一段时间家长总会逼着孩子在家里做作业，又有一段时间无论孩子在外面如何撒野，他们都很放心懒得去管。

既然童子尿能验毒，大家即刻迅速刨出一个小坑，谁尿呢？以全票通过的优势选定了大娃，大娃也总是禁不住诱惑，随随便便一颗苹果便让大娃松了裤带，露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东西。哇，那么黑，那么大。为什么还长黑胡子呢？笨蛋，那不是胡子，那是头发。不可能头发不应该长在头上吗？有人跃跃欲试，好奇心驱使自己也想摸一下，可是那又黑又大的东西真的太可怕了，他那一个的长度顶我们三个呢。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接触一下，又是我们就地取“柴”，用手里的树枝拨弄大娃的小鸡鸡，不，应该是大鸡鸡。看啊，快看，他的大鸡鸡里面有个头从包着的皮中冲出来了。太可怕了，有人扔了树枝躲得远远的，几个胆大的急急忙忙让大娃穿上裤子。大家都信守诺言，给了大娃一颗无毒的苹果。

又过了一年，大娃开始不喜欢小孩子了。他开始喜欢往妇女堆里扎，尤其是村子里来的新媳妇，大娃总是在好事的男人的诱惑下对信来的媳妇想入非非，更会在那个新媳妇花容失色的控和执行对其动手动脚，新媳妇的叫声越大，大娃似乎就越大胆，越无所顾忌。男人太喜欢征服女人了，尤其是别人的漂亮女人，连傻子都乐此不疲，更何况方才指使大娃的那个男人。他想看到别人的漂亮女人当众出丑，他想着也只有傻子才能干出这种事。等到那漂亮女人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打骂大娃一顿时，那个指使大娃的男人便灰溜溜地离开了人群。

大娃偶尔也会重回他彼时的母校，我们偶尔也会指使大娃帮着追赶班里的那些女生。因为那些女生动不动就破坏游戏规则，往女生厕所跑，弄得我们没有办法。没人愿意也没人敢追进女生厕所，傻子才进女生厕所呢，于是大娃挺身而出，不负众望，解众人之愁，冲进女生厕所，我们站在老远处幸灾乐祸地听着女生厕所里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直到那个老师的出现，大娃才落荒而逃。后来我也见过大娃对自己的母亲凶，对村子里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凶，可是就对那个老师会感到莫名的惧怕，并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老师两个字仿佛紧箍咒一般，让大娃心生畏惧。

当大娃进入青春期的时候，便和我们这帮毛孩子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再也无法用一颗苹果来收买大娃，并且指挥着大娃背着我们去偷摘苹果。取而代之的却是香烟，那些大人们随随便便一个烟头就能让大娃给他们无偿干活，而那时的大娃，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大娃这般“见异思迁”的行为使得我们恼凶成怒，我们也用石子打他，也用肮脏的语言辱骂他。大娃对我们早已没了呲着牙的笑容，而是张牙舞爪地追着我们并扬言要打我们。我们一起逃进一个院子，从里面别上门，大娃砸了几下门，骂骂咧咧地走开了。等过了好一会儿，有个胆大的孩子推开门，轻手轻脚地打探了一下。就在大家渴盼他能带回一个好消息的时候，他突然猛回头往门里跑，大家乱作一团，却听到他压着嗓子用力说道：“大娃他，大娃他对着树耍流氓呢！”听到这个大家都争先恐后又小心翼翼地冲出门，挤在一起偷偷看大娃，只见大娃双手搂着一颗碗口粗细的洋槐树，裤带搭拉在一边，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下体。我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声不被大娃听到，免得扫了双方所有人的兴。可是就有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娃发现了我们，他提着裤子追过来，我们继续躲在门丽。听大娃在门外胡言乱语的恐吓，不一会儿大门外又恢复的平静。大家决定一起出门看看大娃走了没有，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震惊，因为大娃脱掉裤子正在一动不动地抱着一头侧卧着的牛的屁股，那头牛却宠辱不惊，悠闲地咀嚼着嘴里的草料，似乎很享受这一神圣的时刻。那时，时间恰好是午后，温柔又妩媚的夕阳也不过是发情期的大娃用来调情的工具，那头卧在大娃胯下的牛尽在这样的环境下眼神迷离，风情万种。

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那是他家的牛，可不能被大娃给糟蹋了，捡了一根很长的木棍，如一位盖世英雄出现在众人与大娃抱着的牛之间，望着他的后背，就连柔弱的夕阳也多了几分铿锵和坚毅。大娃虽是个傻子，但似乎也懂得吃人的口软拿人的手短的道理，只是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我们双方竟然无法给出一个正确的说辞，好在人家大娃自己明白，听到是牛的主人来了，便立即提溜着裤子跑了。所有人欢呼雀跃，我却在想大娃之所以会有自己的大鸡鸡对着洋槐树，是不是因为我们曾经用树枝动过他那又黑又大的大鸡鸡，莫非他们之间在就产生了某种好感？只是不明白他与牛的缘分从何而来，我竟然忘记当时应该确认一下那头牛的性别，如果是母牛，那这也算是对大娃区别于正常人类的另外一种特殊技能，他能识别出动物的性别，而这对于一个傻子来说，应该算是相当牛掰的吧。

也正是在大娃与洋槐树、与牛有了非正常关系之后，使得正要进入青春期的我有了一些对身体某部位肿胀时的释放的方式和方法。就在不久后的某个中午，我偷偷撕下家里挂历上衣着暴露的长发大奶细腰美腿的女模特，在自己的厕所里，脱下自己的裤子，将自己那正愤怒的小鸡鸡紧贴着那个模特，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坚挺的小鸡鸡一动不动。直到听见有人咳嗽的声音，方才直挺挺的小鸡鸡突然瘫软，我冲冲把女模特揉成一团扔进了茅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除非用手将那女模特以不同的力度压紧小鸡鸡，才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感。难不成非要是洋槐树，或者是那谁谁谁家的那头卧在夕阳下还不知性别的牛吗？傻子才会那么干，而我坚决不能那么干，决不能选择洋槐树和那谁谁谁家的牛！

处于青春期的大娃教会了我这个即将要进入青春期的少年，当你勃起时，你可以通过自慰来缓解。也在那个时候，班里的某些年龄比我大的同学告诉我，上厕所时把小鸡鸡上的那层皮拉上去，让里面的头伸出来，稍稍忍受一下疼，就能和大人一样了。我听不大明白，他们还让我听厕所正在有人干这种事，我似乎真的就听到了他们所说的就只需要一声干脆的“啊”。我偷偷试过，自己的并没有那么容易，而且用力也拉不上去，也发现，当这样做时，撒尿的时候会比正常状态下远好多。

再后来，大娃越来越放肆，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着下体出现在女孩子最多的地方。他自己并不害臊，他可以同人群保持一定的距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呲着牙憨笑着，久违的口水也出现了。他居然能让下体坚持到某一个路过的成年男人呵斥他离开，他才转身离开，也不提裤子，任凭这一块破布在自己的脚下拖拖拉拉，如一种羁绊纠缠不休。一群淘气的小男孩依然会拿石子扔他，大娃也会装腔作势地挥舞着手臂恐吓这些顽皮的男孩子们。只是我不是很清楚，正在围着大娃观看他那一团黑乎乎下体的男孩子们，他们是在我之后的第几拨孩子，看他们的年龄，似乎这堂性启蒙的课上的有点早，课程有些超纲，不知他们能不能消化。希望他们能把大娃仅仅当作一个傻子来看，傻子干的事千万别学。当你们到了一定年龄阶段的时候，或许你们什么都会懂了，或许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好好期待吧，后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