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友友在她的文章《好想与苏轼为友》一文中谈到余光中说过的一段话,原话是这样说的:“如果要去旅行,我不要跟李白一起,他不负责任,没有现实感;杜甫太苦哈哈了,恐怕太严肃;可苏东坡就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他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从余光中的话引申出另一句——一代鬼才贾平凹曾在《观云奇石》序里面写到的有名的话:人可以无知,但不可以无趣。
贾平凹原话是这样说的:人可以无知,但不可以无趣,这是从旁观的眼光看的,与无趣之人对坐,如坐牢狱。
这话什么意思?在我看来,平凹的眼中无趣之人无异于坐牢的囚犯,而他则是囚犯的亲戚不得不来探监,而被连带做了半天囚犯一样。
小文不长,看完却一下子触发了我的神经。自以为自己也是一个“有趣的人”,却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认同。于是予有叹焉,发了如下一段评语:
人可以无知,但不可以无趣。虽然苏东坡有趣,但是他恐怕不会愿意带着同样有趣的我们一起旅行,(小人心度他,可能会嫌弃我们不够有趣)。友不信吗?有趣的朋友也需要门当户对的。更何况苏东坡们都过气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优越远不是他们可以望背的,我们也不带他!关键是你能带上我吗?
我其实还有言外之意,你如果连同时代的有趣的人都不能带上,更如何遑论和苏轼交朋友呢!
没想到友友却火速回评道:“哈哈,活好当下,愿与师友同行!有缘定会相遇,相遇必须同行!”
哈哈!肚子友友倒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我不敢不这样夸她呀,否则岂不是显得我也无趣?)
事实上,我们虽然也有趣,却和苏轼的有趣十万八千里的配不上(比方说和苏轼真的一同去旅行,看见明月,苏轼忽然要咏诗:“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忽然发现我在身边,这“对影成三人”岂不是成了说瞎话?苏轼是佛弟子,岂不犯了妄语戒?于是兴味索然,岂不无趣?于是我就笃定,苏轼绝不会带我去,因为我有趣的才情不够,接不住。但是他却会带佛印去,他把佛印比成一坨大粪,佛印不仅欣然接受,反而把苏轼比作一尊佛,他很高兴。但是如果他带我去了,他把我比作一坨大粪,我肯定不干,立马反顶回去,则苏轼肯定不干,这不就不欢而散了吗?又或者我肯接受他把我比作大粪,又会怎样来比喻他呢?我没有佛印的境界,断不会把他比作佛,那么比作鱼比作鸟比作什么都不会让苏轼高兴的,下次还会带我来吗?)
虽然十万八千里配不上,但是我们总是固执地认为还是能配得上,毕竟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随便我怎么大言不惭或者厚颜无耻地说,苏轼都不会知道。这一点我们完胜他!(难道他会在梦中来找我的事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一定会奉陪他!苏大学士,放马过来吧!)
哈哈!突然又想起当年教物理的懂老师说的一句话:“鼓山高,鼓山高,鼓山到不到符山半打腰。符山高,符山高,符山到不到鼓山半打腰”。
哈哈,看似车轱辘话,其实意思深着呢!董老师不在以后我才明白了,原来这是个海拔高度和实际高度的方便说,理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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