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练习镶牙技术,边问边琢磨,学雕型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母亲多少次半夜醒了一看父亲还亮着油灯练习呢。
给人戴牙先不收钱,什么时候戴合适了什么时候再给钱,从来不怕麻烦。
父亲后来的镶牙技术远远超过了他的师父,在我们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
从我记事父亲就去了医院上班,医院离家三十里地,父亲骑自行车每天往返,无论寒暑。
父亲有一个皮包,每次回家闺女们都围拢过来,皮包里总会有糖块或花生等小东西吃,然后父亲会用胡子扎扎女儿们的小脸,抱起最小的女儿,拿起小手放在用嘴唇垫着牙齿的嘴里咬咬。
后来,父亲就从医院出来,跑山西跑大同去给人镶牙(那时候山西大同那边因为有煤矿就比较富裕),用现在的话是去打工,这样还能多挣点。七十年代末的时侯,国家还控制,不让搞单干,所以也是偷摸着去。
那时我们全家最高兴的事是父亲回来了,母亲买了白面,蒸馒头。母亲说“在家吃,不许拿出去吃"。长大了才知道那时好多人家连棒子面都吃不上。
父亲的自行车也买的比较早,家里的电灯也算村里比较早的,隔壁的堂哥学习用功,父亲从家里专门给他拉了一根电灯线,父亲最欣慰的是孩子们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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