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生,受苦,然后死亡。」一位智者,安纳托尔,法朗士(1844〜1924年,法国作家,曾获1921年诺贝尔文学奖)在一个故事中曾以这九个字,浓缩了全部的人生。
觉者佛陀
另有一个更古老、意义更深远、关于人类受苦受难的故事,那就是年轻的释迦王子。后来被称爲佛陀或觉者的传奇。释迦的父亲是一国的统治者,他小心庇护他的孩子,不让他知道世上邪恶的事。因此,王子从小到大,都是在闭锁但愉快的环境中成长,而且还娶了一位美丽的公主爲妻,却从未出过宫廷一步。年轻的释迦王子,虽与妻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却也好奇外面的世界。一直到他们生了第一个孩子后,他才设法躲过宫廷卫士,踏出宫廷,一窥丰富多样的城鎭。
在这次改变他命运的出游中,他看到三件令他铭刻于心的事:一位老人、一位病患、一 名死者。震惊之余,本就多愁善感的年轻王子于是问他的随从,这些可怕的痛苦、烦恼是怎么回事?当随从告诉他,衰老、生病、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如此时,王子的内心激动不已,他感到自己再不能回去过轻松惬意的生活了,他要弃绝一切世俗所有, 去追寻能令人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智慧。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终于悟道,悟于内在的自我, 然后,他便出来教导众生这解脱之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佛陀一样,弃绝爱情、权力、财富、安逸及家庭的温暖,去追寻一个抽象而不可捉摸的「人生意义」。然而,每个人最终却势必都会关切到相同的问题:
人为什么受苦?
人又如何能从痛苦中获得解脱?
苦难与信仰
这些是人类最基本、最古老的问题,若没能找出答案,则所有减除痛苦的一时权宜之计, 无论是生理或心理的办法,最后都将显得没有意义。除非把痛苦的种种解释清楚,否则,再多的言辞也无济于事,人生的意义终究晦而不明。
即使是最原始的人类,也曾问过这些问题,他们仰望昊天,感到人在地上的奋斗与忧伤不是那么的卑微无益,天人之间有着既大且久的关联,人生必有其重大意义存在。或许在林野感知精灵鬼怪的存在之余,人会说,所有的生物包括人在内都有灵魂,而人的灵魂在地上 只会存活、受罪一段时间,并在死后前往一个更快乐、太平的地方。或许在内心感知对与错之余,人觉得在天地之间,一定有个更超然的是非观,而且也有专门针对对错所给予的善报与恶报。
像这样的人生信念与注解总有成百上千,精粗不一,其中合理处也所在多有。由于相信自己的人生信念是对的,所以人能勇于面对苦难,度其一生。有些人因爲信仰莫罕穆德,而持执某些信念;有些人因信仰佛陀、或摩西、或耶稣、或克里希那,而持执另一个信念;也有千千万万的人认爲,除了活下去,人生何须什么解释;还有些人,甚至从不好奇疑问,宁可享受片刻的安闲、逸趣。
在过去的数十年里,我们固然日趋成熟成长,却也变得愈来愈怀疑我们所知的,怀疑我们自以爲懂的。我们以头脑与自以爲傲的感官合力所创造的器具,却反过来对我们造成讽刺, 因爲这些器具实在不够完善,使我们无法认识世界的眞实状况。举例言之,收音机电波及其波动,还有原子能,都毫无疑问地显示:我们被众多的波动及能量的律动所包围,而最小的物质粒子所涵藏的力量之大,更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谦卑点说,我们透过眼耳所看听的世界,以及透过我们身体细胞的极微小孔来看到的世界,实在没有太大的差别。我们对光的感知力,只能让我们感知众多光波振动中极少的一部分。我们对声音的感知力,也只能让我们感知众多声波的极小部分。只要一吹狗哨,狗就来了,但我们却听不见,因爲其声波频率已经超出我们耳朵感知力的限度。还有很多其他动物、 鸟类、昆虫的听觉、视觉或嗅觉的能力不同于我们人类,因此在牠们的天地中,有一大块范围是我们所不能、也无法察知的。
一个懂得思考的人,便会对人类的这种奇怪光景开始产生疑惑―――于眞相的察知上,动物、鸟类、昆虫及人类聪慧的发明都胜过了人类,人类因而开始沉思,自己是否能看见这些 不可见的东西。譬如,假设我们能设法训练、增进我们感官对光与声音的感知力,则当此感知力稍稍增强时,我们是不是可以意识到、感知到许多以前所不能意识到、感知到的东西? 又如果,我们一些人,生来就有较强的感知力,那他们是不是自然可以看到、听到我们所不能看到、听到的?他们是不是有一个象是内在的收音装置而能听到所有声音?或是有一个像是内在的电视荧幕而能看到所有东西?
今天作业:
人生七问
沉醉于动人音乐或美丽日出之余,我们或许会觉得,在天地的心灵深处一定有喜乐,一定存有一个深切的意义。然而,当面对人生的苦澀、残酷,以及使人心碎、挫败的现实时, 如果我们还有一点感知力、一点怜悯心、一点好奇与疑惑,我们就不能不问下面这些问题:
在肉体存活之外、之上,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在世上受苦?
我与其他人的真实关系为何?他人与我的真实关系又为何?
我们与那巨大而相互运作、影响的众多力量的共同关系是什么?与那既超越我们又在我们周遭的、至高无上的力量之共同关系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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