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精神可以无限遨游,肉身要好好保留,因此吃得简单,生活的简单,眼界要宽。华表一瞬,流光千年,人也不过活短短的时间。因此不必哀伤,不必焦虑,不必攀比。也许在你活的时候,我已无数次逝去,你捕捉到的我,是昨天的我。
我以为明天会如期而至,你如期地学习,我如期地相遇,这一次却,是你生命永远的假期。你从爱的困惑中,解脱。剩一个我。如果回去,我会放下羞怯,来表达你。这日色中,与人相处,藏着我一份份柔情。
恰似光阴对草木的柔情,有动物人,有植物人。艺术,是静静的。植物的骄傲,我是受得了的。十年树,百年人,你会一天天成长起来,父母的情感我终于明白。就认养一片云,晴天时你是白云,心情不好时化作雨水在人世间轮回。这情感,许多人,在千年前我就已知道。
那时候,我还是瀑布一朵。千年来,水滴石穿。别小瞧坚持的力量。他总说,成名要趁早。其实也是对的。那时候性能最佳,身体上,高音随便上,一年演唱会连开二十场。四五十岁的话,是有点难熬。可有趣,当被问及,亚洲地区,要出一位巨星,——“当然是中国!”,那时他已四十一岁了。老骥伏枥,可别小瞧坚持的力量。
因此我犹豫,是否该退隐,在最佳年纪,做更难而“这个年纪该做的”。我也是太容易满足,一下就找到栖息,能够活下去,艺术,我的艺术呢?我的蓝天,白云。虽然老骥伏枥,可是这么年轻,我太容易栖息,是否该工作退隐,寻找生命契机。然,这是我愿意做的工作,他退隐,已完成作品,我退隐,工作不似摄影,不会有留影,我的工作本身,不会留下传世乐章。
二十年后,他已名满天下,回顾上述的挣扎,他觉得,好的就是好的,好的品质就有好的品质,他的挣扎,只是,泰山是否该年轻时候去爬?木心说,我一生都是错的,好时机纵使有,也错过了。可他(木心)也是对的。因为那是他愿意做的事情,愿意过的生活。他活着有爱,为爱活着,无怨无悔。虚名浮利,如果能看透。华表一瞬,流光千年,人也只活短短一段时间。该做自己喜爱的事情,可别小瞧坚持的力量。
因此如果能回去,回到八岁的时候,我会那时候就学习。那么,再到这个年纪,我一定不会有挣扎,巨星就该绽放,在最深的黑暗处,最美的星群和内心的道德律,指引前行。至于现在,我也承认,纵使出发前行,一切都很紧凑,我难得只有一个密友。许多好朋友,在时空中,都丢失了。因为那时候我傻,因为他们也都,没有紧握我手。
是的,按木心话说,好时机都错过了,我又何尝不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大木心,一个小木心,做自己喜爱的事,相信坚持的力量,艺术,要么成功,要么不成功,总之不会失败。因为那一步起,你就是对的,自由在起点不在终点,都是生命的一个期,该有的一个阶段,哪怕该有的迷茫。雾终会散。依然有人会一直默默等你。哪怕你不懂也没关系,就是这样的真心,让我止不住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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