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照的第一科目刷题时刷到一道题目:在高速公路上如何抢救脊椎骨断的伤者?看到这样的字眼。顿时想起我的父亲!
父亲是给着村子里的小包工头打工钉模子板时从三楼摔下来的,当时没有亲人在旁边,他是怎么摔下来的,我们也不得而知,等我们赶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气息了,浑身都是肿的!现在想起我们愚昧无知,软弱无能!当时他怎么摔下来的?是否有冤屈?也没有去报警,只知道哭!只知道哭!没用的女儿家呀!每当想起父亲就不禁泪潸潸!他摔伤了一定很疼很疼!是否摔坏了五脏六腑?是否摔着腰椎骨?胸牌骨尾椎骨肩胛骨?
父亲已经离世五六年了,前三年一直做梦梦到他像平常一样在田野里干活,回到家静默抽烟,烟雾染了白发。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老实不善言辞的庄稼人,常是是沉默不语,埋头苦干。九十年代上山“打石头”,应该是石匠,但不能称为石匠,因为他不会砌墙,他会把乱石头打整得方正,长方体,六个面,并且有均匀的条纹,人们称为“麻石”,非常坚硬,砌墙建房牢固。是那个年代造房子上等的材料。我清楚地记得,父亲打的石头比其他“石友”好卖,但父亲打的量不多,也许是慢工出细活吧。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放牛,看着牛在悠哉地吃草,我就会看看父亲工作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大的峡谷,都是一个一个很大的石头,探头探身看不到父亲的身影。听到铁磋打磨石头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到石屑溅起时才能准确地找到父亲所在的位置。一层一层台阶下,一块一块石头踏,一块大石头下面,一个角落,父亲佝偻着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凿方块石。我站在那许久,好像不是来放牛的,而是来看父亲表演的。他用铁锤敲击卡在大石头中间的铁棍,发出“哎呦嘿呦”的声音。又把那不成型的石头变成方块形状,……。任凭石屑打在我脸上,看到父亲被磨破了衣服露出磨破了的皮,好像懂得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心里不是滋味!高大的山,偌大的口仿佛要把父亲吞吃掉;又好像父亲背起那座山,山背太厚,父亲不断地在给他削薄点;好像老虎张大了嘴巴,父亲躲在老虎够不着的地方给老虎拔牙!总之,我看呆了!等父亲发现我时,只听到“看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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