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像一位最可爱的诗人一样,在河边掬一捧清澈的水,
但只有她手中的水知道她心中的困顿并非造作。
鸟儿懒于用歌声讥笑她的痴狂,鱼儿四处用尾巴拨弄着是非,
但她不说话,她只是用唇间残余的梦去逆行最后一次忏悔。
她的泪水还是为了爱人而流,可它们不会在腮边存活一秒以上,
她虚伪的坚强炙烤着双颊液态的脆弱走向高级的死亡。
她的微笑稍纵即逝,坠落进湍急的时光里,就像没有活过一样,
她已习惯了虚无的诠释对博学的旁人们不会种下任何影响。
她款款走出侧岸,河水抚摸着她的脚踩过荆棘而刺痛着的伤口,
伴随着她深入河床的手也融化了紧紧攥着的一摊无色的梦。
她终于选择了升华,从坚不可摧归入更坚固的混沌,
那些脆弱的一切终于背叛了泪腺,夺眶而出。
她不后悔那些故事里她狼狈的模样,她自有她的小城,
她已把她的魂魄与生命都投进了深邃的河水冰冷的炼狱。
所有沉寂都爆发了,所有爆发都收敛了;
而第二天,人们只在江边找到了一具微笑着的空壳。
她已经在困顿中解脱了那坚固的脆弱,而大家都没有看错眼前的惊愕,
那条让她别离痛苦与欲望的河流,已然变成了血红色的大江。
大江借用她那千百根拍碎侧岸的舌头,向喜极而泣的人们宣告:
在她升华的一瞬,那些属于她的和不属于她的都已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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