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畏人知,恶中犹有善路;为善急人知,善处即是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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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很多年前的一则农药广告吗?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回忆大白兔、话梅糖、大大泡泡糖、麦乳精的味道,是有情调的怀旧。回忆低标准、橡子面、啃树皮、撸树叶、观音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曾经几代人都在革命的滚滚洪流中被裹挟向前,主义在空中飘扬,理想在天边闪光,伟人在云里招手,我们在地下匍匐。
前苏联作家叶普盖尼·扎米亚京的《我们》,是“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另外两部是《1984》和《美丽新世界》。
“我们”的意识是唯一被准许的思想,“我们”代表国家、人民、集体等一切组织,“我”只有从属于“我们”才有意义和价值。
在“我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因为“我”的一切都是“我们”赐予的,并且是受“我们”控制的。
“我”和“我们”发生冲突甚至对立,“我们”就必须毫不犹豫的打到“我”甚至彻底消灭“我”,最好是“我”消灭“我”。
一旦被划为“我们”,“我”是要感激涕零的,因为这表示你是“同志”,万一被指为“你们”,特别是“一小撮”,就万劫不复了!
书中有句话:“我们”出自上帝之手,“我”则是魔鬼所生。
人民当家作主,人民高于一切,可什么是人民?
摘一段算回答:
我们面前是一架天平。天平的一端是一克重的砝码,另一端是一吨重的砝码;一端是“我”,另一端是“我们”,即大一统国。显然,认为“我”相对于大一统国,可以享有某些权利,和认为一克可以抵得上一吨,完全是一回事。由此可得出一种分配方式:给“吨”以权利,给“克”以义务,于是就有了由渺小到伟大的不二法门:忘记你是一克,而把自己当做百万分之一吨……
融得性情上偏私,便是大学问;消得家庭中嫌隙,便是大经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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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央视继“你幸福吗”再搞一次街头采访,题目是:“你想怎么个死法?”
我估计神回答可能是:“你去死吧!”
不是开玩笑,因为我认为,现代中国人唯一的觉悟之道就是透过死亡这道门。
有句话:“有些人死得好像从来没有活过,有些人活得好像永远不会死。”
官员脸上的颟顸与民众脸上的麻木是典型的中国特色。
劳伦斯·布洛克的《八百万种死法》是一部侦探小说,2013年我去马鞍山的路上读完后,写下的几句话很有趣,附录如下:
雾是水,霾是尘,
窗外灰蒙蒙,一切都在雾霾中。
合上这本书,心想:
如果持续下去,
全中国十三亿人只有一个死法。
布洛克是英美硬汉派侦探小说第一人,他的书我消遣过四五本,另外一本《繁花将尽》印象深刻,其中几句话很美:
夏日已远,繁花将尽。
我来似水,我去如风。
我们都是被命运宣判了死刑的囚犯,不过是缓期执行,具体是哪一天没人知道。
我们当然不必因此担惊受怕,而是要加倍珍惜这剩余的宝贵时光,做自己想做的事,做有意思的事,做有意义的事。
稻盛和夫先生的《活法》值得一读,可是没想过“死法”就不知道“活法”。
推荐余华的《活着》和电影版《活着》,我认为这是张艺谋水平最高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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