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去当一个作家?”这句话是我自己问自己的。虽然我不认为我能成为一个作家,但我偏偏就是要去做一下。
曾在读者看过这样一个故事。讲:作家林清玄小时候家穷,跟随父亲去地里捡麦穗。烈日当头,他晒晕了头,坐在地里发呆的想,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坐在家里就能把钱赚到的人。他父亲看他坐在那里闷不隆冬,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问他在想什么,他把他的想法告诉父亲,他父亲接着就踢了他一脚,说“你别给老子大白天的做梦。”后来结果大家也就知道了,他就是成了坐在家里等全世界汇稿费给他的高产文学家。
我讲这个并不是说,我就要像林清玄一样做梦并想着梦想成真。我是想说,贫穷当真限制了一个人的想象力啊。林清玄当时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想要当一个作家赚钱维持生计。
当一个作家是真的很难的。真的不是夸大其词。我一一说吧,首先你得有敏锐的洞察力吧,还得有非同寻常的想象力吧,其次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吧,要不然你以为村上春树坚持跑马拉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吗?另外的语言表达能力,事物辩证理解能力,换位代入能力。你的每一个字都得为读者考虑啊,要让读者读起来舒服啊,说到这,那就是还得忍耐力和服务意识,要不读者读起来不舒服,骂你你就生气了,那也当不了作家的。你看郭敬明就知道了,多强大的内心。所以你想,一个人拥有这么多能力,却想要当一个作家,这样辛苦还不一定有回报的职业。你说是不是真的想不开。
为什么这么痛苦还是要写呢?很简单啊,因为不写会更痛苦。有写东西的意识,在吃饭时,就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让自己保持沉默,大多数戏剧家都会这样写“喧闹,是悲剧的序幕”;在与人相处时,就会更留意话语,言多必失都懂但还是喋喋不休;在睡觉前如果被往事放了冷枪,就会想要记录下来而不是自怨自艾。
孤独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而作家应该是孤独感时刻最多的一类人之一。有时候很难知道他们是享受孤独,还是被孤独困扰。此时此刻的我啊,躺着草地,仰望星空,不由得臆测:更多时候因为孤独,所以他们要写东西排遣。我读《平凡的世界》,我会感到路遥的孤独,所以才把孙少平置于那样的境地。因为读书,思想已不愿再安放于做一个农民,离家出走的行为得不到家人的理解。要赐予他一个懂他爱他的田晓霞,却又要写晓霞救人而离世,让孙少平的心更孤独了。把他自我放逐在不见天日的煤窑,毁容等,我都深深感到作者自己的孤独。只有把自己的孤独写出来分享给全世界,让大家一起孤独,应该会感受一些吧。所以,李宗盛在开演唱会唱《给自己的歌》《山丘》等,就应该没那么痛苦了吧。
不是因为善于表达,作家就会更容易被理解而不孤独。作家龙应台在写《目送》中,就讲诉了自己与儿子之间的不被理解。“我慢慢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拐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这份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想要当一个作家很难,但我还是要写。因为在仰望星空时,我发现我没有那么孤独,那星星多闪亮的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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