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ad a farm in Africa, at the foot of the Ngong Hills”,电影《走出非洲》的经典名句。自从一个多月前看完影片,这句话就不断地在我脑海盘桓,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爸妈夸口说“我有一个梦想是环游全球, 除了非洲!”
因为那时候认为非洲是一个满地毒蛇、野狼,以及其他可怕生物的地方。
多么天真,也多么无知!
去年一部综艺《奇遇人生》第一期阿雅和小s去了非洲赞比亚的大象孤儿院,看到她们在荒野的日出下跟大象一起散步,即使是隔着屏幕,都有流泪的冲动。也许从那一刻,我已放下曾经幼稚的偏见。而今年再看完电影《走出非洲》以及这本凯伦同名自传后,我已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反而开始希望能有一天,亲自踏上那片神奇的土地。
如果说1985年版的 Out of Africa 是一幅优美画卷,那么凯伦的文字就是一首隽永的长诗。
据说,1954年凯伦和海明威同时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当时的海明威也曾读过《走出非洲》,并且认为自己在凯伦的这种才华面前再也不该写作,可即使海明威觉得凯伦写得更好,最终还是他的《老人与海》获得了诺奖。
这个故事,以及凯伦在非洲的整个经历,给人一种淡淡的哀伤之感,似乎凯伦这一生都有遗憾。但我始终愿意相信“路程比终点重要,经历比输赢重要”。我认为,她的经历,她的选择,终究成就了她。她独立、善良、勇敢、优雅、深情、坚韧、从容。
影片中另一句使我印象深刻的话是“does Africa know a song of me?”
这句话出现在影片的结尾部分,却是原文引用自小说的第一部分:
“如果我会唱一首非洲之歌,歌里有非洲的长颈鹿,有挂在它身后天空的新月,有田里的犁,有咖啡采摘工脸上的汗珠,那非洲是否会也知晓一首关于我的歌呢?平原上的空气是否会因我穿过的某种颜色而颤动?孩子们是否会在玩以我名字命名的游戏?天空的满月是否会在车道的砂石路上洒下我的影子?或者,恩贡山的山鹰是否会在天空追逐我的踪影?”
影片里的她此时仍然优雅,一袭白色衣裙,戴着宽檐帽子,实际上,那时候的她经历了破产、离婚、情人身故,几近一无所有且两鬓苍苍。对于她的这一追问,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复,痛哭失声。电影前一个多小时的种种铺垫,她在非洲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倾注的感情、付出的努力、面对过的一切、赢得的尊重和信任,所有的所有,都在消逝。
就如凯伦自己在书中写的那样:“我开始觉得,不是我要离开这片土地了,我根本没有这种力量决定这种事情,而是这个国家正在慢慢地、庄重地从我身边走开,就像大海在退潮一样。”
在非洲面前,在时间面前,个人真的是太渺小了,也太多无力与无奈。
Does Africa know a song of her? 现在看来,答案是肯定的,当年她在肯尼亚的庄园已被开放为纪念馆,她的文字还有人在读,关于她的电影曾获得七项奥斯卡奖项,在非洲还有人种植咖啡。或深或浅,在非洲这片土地上,还能留有凯伦的印记,总是令人羡慕的。能有这样一段独特的经历,能遇见自己的真爱,找到一份自己可以倾注一切的事业,今生也已足够,何来遗憾。
我想,若人只能活一次,便更没有随波逐流的理由,在无常的生命中,像凯伦这样勇敢的奔向未知、探索未知、全力以赴,不怨天尤人,且从容地接受一切苦与乐,会比胆怯而不作为更有别样的收获吧。
是的,我一直相信,生活不是你做什么,更是你怎么去做;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自己是有选择的。凯伦在她的回忆录里写到“蓦然回首在这片非洲高地上的旅居生活,心中会陡然生出这样的感觉:我可是在空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啊。”即使有过种种不堪回首的痛苦遭遇,她仍然能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见她并不后悔自己做出过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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