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去云南要坐好多天的车,在妈妈和表叔的交谈中,向哲隐隐约约听明白他的爸爸抛下家里的四个孩子,在云南的一个山村里又成了家,他有近三年没见到他的父亲了。
他和弟弟妹妹们都跟着妈妈和奶奶,年迈的奶奶满头白发,每天带孩子、做饭、洗衣,养猪,割草,刚开始的时候妈妈在一家企业做点零碎活,可是赚的钱完全不够孩子们交学费,后来就在菜市场买鸡,夜里12点就要起床杀鸡,天刚破晓就担着担子去菜市场卖,他有时候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也会睡意朦胧的帮妈妈一起拔鸡毛,拔着拔着眼睛总是会无法控制的合起来,妈妈心疼的让他上床睡觉,他故作坚强的说:妈妈,我不累。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终于进了学校的大门,妈妈说:“能把孩子们培养好,不苦...”。那年,向哲12岁,二弟10岁,三弟9岁,小儿子7岁,妹妹才4岁。。
坚韧,勤劳,善良的母亲,清秀的脸庞在每日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中比同年人苍老,却总是满脸的笑容,母亲对奶奶特别孝顺,清贫的一家其乐融融。
后来表叔去了一趟云南,不知道他有怎么样的办法,居然把父亲带回了家。
没想到回来以后的父亲每天啥事不干,整天游手好闲,每天喝的烂醉如泥。
一天,父亲在柳市表叔家吃了晚饭后喝醉酒撒酒疯,把母亲给打了,奶奶气的护着媳妇直打父亲,顿时血压升高了。。。
一天,父亲在表叔家喝醉酒后一夜没回,向哲陪着母亲从柳市找到自己的村口,后来在路边的稻草堆里找到了父亲。
又一次,父亲喝醉酒后,站在路中间冲着对面骑自行车而来的人大喊:我喝醉了,我喝醉了...骑自行车的人吓的够呛,拐来拐去后还是撞上了,掉进了石头路下面的水田,当他满脸血迹回到家的时候,大家吓坏了!后来和哥哥母亲一起带父亲去诊所包扎伤口。
向哲和哥哥弟弟们都特别的争气,读书成绩好,放学回到家就帮奶奶妈妈干家务活、农活。
读完初二,向哲提前辍学了,跟着那时候做电器配件的二表叔学习做电器配件,他总是特别的认真和刻苦。
在他发了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如数交给了母亲,他对母亲说:妈妈,您不能这么累了,我心疼。
母亲顿时泪如雨下。。。
著名作家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在其著作《魂断阿尔卑斯山》中说:“我们一直用我们睁开的双眼眺望,只为寻找自己,然后努力生长,力争成为森林。”
在他23岁的时候,村里的媒人给他介绍了一个白象的姑娘,说女生家庭状况很好,女生的爸爸原来是当官的,后来自己下海做了企业赚了不少钱,女生又温柔贤惠。
在他订婚时,母亲和奶奶含着眼泪说:终于要熬出头了!
母亲握着他的手嘱咐道:奶奶苦了一辈子了,年轻的时候.爷爷就走了,一个人养大了你父亲,这么辛苦养大你们。你一定要好好孝敬你奶奶呀。
可是,所有人做梦都想不到,让他们欢欣鼓舞的这场婚事,却是向哲噩梦的开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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