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有个文学梦一直纠缠不休。虽然多次破碎,却总是无法舍弃。如今再度重新拾起,感觉既急切、兴奋,又踌躇、生怯。
对于文字,一直抱有一种天然的偏好。可能是因为,一直觉得她很亲切,很美好,很有内涵的缘故吧!份佛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因有了她而增添几分彩。而一旦没有了她,世界必将变得万般无趣 ,了无生机机。
有一种人生,不只是苟且,还应该有诗和远方。
小时侯,毕竟少不更事,无缘去懂得什么是苟且。但对于远方,却有着一种天然的向往和憧憬。
遥望着远方的群岚,晨曦的第一缕柔光,会不会透过云层最先抵达外面的未知世界。午后的暖风又会轻柔地吹往一个怎样美妙的旷野或是山岗。日落的黄昏,被远方的群岚阻挡住的,该是怎样诗意的,一幅芳草斜阳图。
听说远山的那一面,有着一片茫茫的大海,那大海的彼岸又该是怎样的梦幻迷离?
后来,人渐渐长大,在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重要的高考失意后,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传授解惑的理想如泡沫般轻轻破碎。
那一刻,远方的召唤在心里落地生根,于是就那般毅然决然地收拾起了行装,豪不犹豫地选择了文学路上的寻梦之旅。
再后来,不曾想,在珠三角的大街小巷里迷茫了,在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的各工业园区飘来飘去。那些处处彰显的繁华和生机,明明身在其中却又那么的格格不入。
隐隐间似乎明白过来,原来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在各条不尽相同的流水线上,在各个不断新建的施工工地上,深切体会着何为苟且的平庸者,有那么一个稍微体面的,看起来更顾全外来务工人员颜面的称呼叫做农民工。
在那期间,我唯一的兴趣爱好,就剩下读书了。既打发了光阴的无聊,又免去了呼朋引伴可能带来的,因为囊中羞涩而引发出来的落魄与不堪。
可是,我始终相信,文人是有骨气的!
就连穷酸潦倒如孔乙己,都懂得辩解:窃书不为盗!并且,他还能够从茴香豆的茴字有多少种写法这一事件中,重新找回自己的优越感,恢复读书人才有的那股自信与傲气。
虽然我从不敢以文人自居,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资深的文字爱好者。
我不是文青,因为文青大多都携带着一种愤世疾俗的性情。
况且,我也不具备视钱财如糞土,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迈大气。但文人的臭脾气偏偏就染上了。不好社交,不喜应酬,不够圆滑,不懂折腰,不齿献媚,以至于不太合群。自视甚高的眼界,还是必须要有的。
还记得在腾讯微博与网友文字交流时高涨的热情,也未忘记对三十年代的文坛胜况心向往之的眷念,以及生不逢时的深深遗憾。
如今细细想来,文学之梦还真就寄托了我不变的情怀。而文学之路,在我想来,也必将是我一生不倦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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