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作者: 长河牧歌 | 来源:发表于2020-04-24 20:27 被阅读0次
    老屋

          2019年冬,从商丘工作放假后回到家中。闲来无事,为写一些文字拍摄照片,路过小时候居住的老家,也就是我们村西的老宅基地。老家现在还有三间平房,看上去有点破旧。不过就是这座老房子,承载了我幼年的记忆。

            幼年是在老家长大的,16岁那年我们家盖了新房子,搬到了新家。那时和父母,姐姐,还有两个哥哥一家六口人在一起生活。

            看到了老家的三间平房,勾起我幼年的回忆。幼年老家房子也不算太少,五间西屋瓦房,三间北屋,后院还有三间土房,前院有磨坊。磨坊西面有猪圈。另外还有一片宅基地,称作东院,东院有两间平房,院子里树木很多。整体来说小时候我家居住环境在当时还算不错。

    石磨

            西屋的五间瓦房是我父亲的爷爷(曾祖)修下的房子,在当时算是我们村比较好的房子。我曾祖名【画】,在当时是比较有能力的人,三十多岁就把房子修好了,房屋做工精细。房子修好后,当时我们村里的人都说,房子修的比画上的房子还好看。

            房子修好后不久,村里闹土匪,我曾祖在抵御土匪的动乱中,被枪打死了。三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龄,一个能力非凡的人,倒下了,可悲可叹。当时村里人感慨道:房子修好没画儿。直至后来我们村里的老人和我父母都为曾祖的去世感到惋惜。在我长大以后去祭祖的时候,我都对曾祖的坟头念叨着,你那么勤劳有能力,保佑我们家平和兴旺。

            曾祖去世后我的爷爷年纪不大,因家里房子修好后,还存下一些钱财,所以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还可以。我爷爷爱赌牌,村里人常提起我爷爷赌钱的事情,说我爷爷智商高,一次在我们相邻的集镇上赌钱,把人家的宝棚(赌棚)都给赢到手了,可是赌棚的人不让我爷爷回家,非让继续赌,直至把赌棚输给人家,才让回家。为这事情,我们村里的人,没有人把这件事情说成丑闻,而是夸我爷爷一番,而我们感到很好笑。我爷爷三十岁左右患上眼病,后来双目失明。虽然我爷爷后来成为盲人,但是在当时我们家族有什么事情,都要找我爷爷商量一下,看看事情怎么处理更加妥当。

    电话机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已经有电话了,那时村里的电话就装在我家里,我爷爷住北屋,就是现在老家的三间平房,电话装进屋的西墙上,一部黑色的手摇电话机,墙上装着两个啤酒瓶粗的干电池。记忆中常看到爷爷摇动电话机的手柄,然后对着话筒说:总机,总机,转接到哪里的地方。在爷爷放电话机的后面放着一个木箱子,箱子里放什么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小,再就是我们姐弟从来不翻爷爷的物品,我还记得柜子的后面爷爷常放着几盒香烟,每逢有客人来我家聊天,就可以看到我爷爷拿出香烟招待邻居和客人,记忆中比较深刻的是习孟爷常和我爷爷在一起聊天。不过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抽过烟。

            我爷爷在什么时候开始掌握医术的我不太清楚,只记得小时候我父亲不在家时,我爷爷常给邻居看病,让我姐弟们拿药记账。我爷爷会中医,也通西药。

       

    二胡

        在我的记忆中,还有一件让我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我爷爷会拉二胡,会吹横笛。记得我老家的墙上挂有二胡,横笛好多。在爷爷不忙的时候,还和邻居懂音律的人一起吹拉弹唱。可惜我们这代人都不太通音律,只会欣赏。

    横笛

          我爷爷勤劳能干,虽然是盲人,但是以前家里养牛,和一些事情都是我爷爷干,包括我家里有什么麻烦事情,都是我爷爷出面去处理,我爷爷在家里姐妹排行老三,在后来村里面叔叔辈份的人提起,三叔(我爷爷)都是嘴角上扬,面带微笑,到现在我爷爷去世多年后,村里人提起我爷爷,还是赞不绝口。

            到我父亲这一辈我记忆还是比较清楚的,因为幼年在老家的生活场景,在梦境中,在生活中都历历在目,时时记起。

    窗花

            记忆中的幼年时光是美好的,我们居住的青瓦房,木格子的窗子,每逢过年的时候,窗子上都会贴上剪纸的窗花。我家的瓦房是西屋,五间瓦房中间一个门口,两边四个窗子。门是松木质门,门上的木纹纹路清晰可见。在门口的上方有块横放的石头,我们这里称"斗板",在有的地方称为门匾,在这块石头中间分匀的雕刻着四个大字"和气致祥",大字的两边还有竖行的两行小字,左边写:日行千里路。右边写:量大福亦大。这是成年以后姐姐告诉我的,因为那时年幼,记不太清楚,但上面的一行小字至今记忆犹新,就是那句量大福亦大,这句话在我幼年的时候总琢磨不透这句话的含义,直至懂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娶妻生子了。

    枣树

            幼年的老家院子里枣树特别多,记得有十一棵左右,枣的种类不同,好几个品种,有圆的像玻璃球状的小圆枣树,也有椭圆形的大枣树。种类不同,花开的季节基本相同,成熟的季节在不同的时期,每逢春天可以看到满院的枣树花开,蜜蜂在花枝间成群飞舞。秋天时看到累累的红枣压弯枝头,带给我们秋果的味道,甜甜的,清脆的。

    枣树

            幼年老家养好多土鸡,每逢日落西山时,土鸡就飞上低矮的枣树枝上栖息,记得有天晚上黄鼠狼还拉走过我家的一只鸡。天明后听大人们议论黄鼠狼给鸡拜年,什么什么的。家里的土鸡养的多,自然也经常能吃到笨鸡蛋。

            我的母亲有一双勤劳的手,家里,地里的农活干的都很好,常把家里的环境收拾的非常整洁,只至于我们姐弟几个衣食上没有受到过太大的委屈。母亲会做衣服,我幼年的时候常看到母亲为我们做衣服,有时还帮邻居们做衣服。

    槐花树

            幼年时我们青瓦房的后面有一片院子,院子里槐树特别多,每逢春天,槐花树的香味飘满每个角落,我们上树摘槐花吃,蒸槐花馍,吃起来真的好香。槐树上有好几个斑鸠窝,成群的斑鸠在槐树林间飞来飞去。有时还能看到小斑鸠漏出毛绒绒的头来,嘴巴黄黄的,小眼睛圆溜溜的转。那时真的太好玩了,我常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一起玩。

            幼年时我家里养了一头白色的牛,那头牛拴在一棵大槐树下,牛吃饱后就卧在树下,嘴巴不停的嚼着,总有几只飞虫在牛身上飞来飞去的叮咬,牛儿甩动自己的尾巴,驱逐着飞虫。

    耕牛

            幼年时我们家种的杂粮比较多,其中有芝麻,芝麻成熟的季节收割到家里后。晾晒时,抖落芝麻落在干净的床单上,我们小手抓一小把,放在嘴里嚼着,好香的!这是成年后无法忘记的快乐。

    榆钱树

              幼年时我们门前的路边上有两排榆树,榆树春天时盛开满树的榆钱,很美的,榆钱吃起来很甜。母亲常给我们蒸榆钱窝窝,吃起来很甜的。

    榆钱窝窝

            幼年的时候父亲爱逗我玩,常抚摸着我的头发。每逢过年时父亲买些鞭炮撤开,让我们兄弟点上敬神用的香火,到院子里燃放鞭炮。每逢春节前,父亲会从邻居家杀猪的地方买一块猪肉回家,母亲切成几块,然后洗一些海带和大肉一起放到锅里,放上调料一起煮。猪肉熟后真的好香,那时候的猪肉特别好吃。

           

    那年我18岁

          我曾在《记忆中父亲的艰辛》中写了好多关于父亲的文字,所以在这篇文字不在重复的再次描绘父亲的记事。总之,我父母的一生,是辛劳的一生,也是勤劳的一生。

    (注:部分图片来源于百度图库)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老屋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lguqwh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