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边炉的说法早有耳闻,却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与吃火锅异曲同工的说法,少了份平常之意,却又多了份蛮横之气。
冬日渐冷,寒风肆意,一群男人打边炉,自有一番热闹的暖意。打牌当热身,而自有乐意捣腾之人在众人玩闹之时在寒风中准备打边炉的材料。白白胖胖的蘑菇,翠意欲滴的油麦菜,白玉怡人的萝卜,寒气未脱的冻豆腐,半透滑溜的红薯粉条,当然还少不了作为主角的土鸡肉和大块的牛腩。品种比不上火锅店的琳琅满目,却在量上毫不含糊,冬日里打边炉不可谓最划算的选择,尤其对于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
待材料清理完毕,还不急着上桌,本地的打边炉不同于北方的清汤寡淡,也比不上西南的重油重辣,唯独讲究一锅有骨肉鲜香的汤底。加入姜片、少许料酒,放入带肉的鸡骨,油盐全免,单凭鸡骨自身的荤鲜,哦,又怎么能忘了加点泡发的干香菇,鸡与菌的组合将汤底的鲜香展现得淋漓尽致。
牌声渐弱,是闻着香气而分神的信号,寻味而来的男人们携带着“饥肠辘辘”,几秒内就围坐在桌旁,打边炉。
肉是永远的主题,众人执箸,各自夹起一块早已煮透的鸡肉,开启了冬日里的肠胃之门,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下蘑菇,下萝卜,下冻豆腐,下粉条,动作与吞咽一气呵成,随锅中之物飘起的热气在寒风中左右飘摇,好不得意。
男人打边炉,少了在饭店的边喝便闹,吃是唯一的主题,油麦菜未熟也能引得众人争抢,不出半小时,已有残羹冷炙姿态,食罢,众人还不忘添上一碗早已浓厚的鸡汤,俗话有原汤化原食,今有鸡汤润饥碌,生已至此,夫复何求。
打边炉,打的不仅是严寒,更是一种男人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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