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头发（二）

一波三折终于找到一个小理发店，店很小，就一个剪发椅子，一个长沙发和一个凳子。我环顾一周，终于看清楚老太太背后有一个可以躺着洗头的水池。

洗头的时候，我对美女理发师说我摔倒磕到脸了，伤口还没有长好，让她小心点。理发师说：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做美容失败留的疤呢。我说：谁做美容会留这样的疤，那不是没变美反而变丑了吗？理发师说：噫嘻，你是没有见过，我见的多了，美容失败留的疤比你这严重多了。然后，她就说了几个例子。染发的老太太说，她一个亲戚纹眉，在眉毛梢那留了一个刀口印。理发师说：我以前也给人家纹眉，就是看到美容失败的多了，现在都不敢给人纹眉了。

洗了头发，我说以前我的头发是向左偏的，现在想让头发向右偏，问理发师能不能剪成向右偏的发型。理发师说：能，咋不能呢？我给你剪个鸳鸯头吧。我不明白啥是鸳鸯头，理发师说，就是左边的短一些，右边的长一些，让刘海往右边偏。我说行，理发师就开始剪了。

理发师剪的很下功夫，一边剪一边跟老太太聊天。说一个他俩都认识的男人，经常买了水果去某个女人的家里。说完她俩就意味深长地笑。理发师说：“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呀！有一次他来店里理发，净说些赖话。我说，你知道我是哪的人吗？他说，你是哪的人？我说，你回去问问某某姐（那男人的老婆）就知道了。从那之后，他不再说赖话了。”然后，理发师又说：“还有一个老头子，来理发，理完了，问：这就好了？我说好了。他说：就没有别的啥服务？我说没有。老头子说，按摩呢？如果让我满意，我一个星期来一次按摩。我说：这儿就理发，不按摩。老头子走了，再也没有来过。”老太太骂道：臭男人，老了还不要脸！

我的头发剪好了，理发师拿镜子从后面照着让我看，我说可以。付钱的时候，我扫了码问多少钱，理发师说十块钱。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嗯？多少钱？她说：十块钱。这么便宜？其它地方有要二十的，十八的，这剪了半天才要十块钱？这也太便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