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句诗在脑海不断地重现。
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婉约如玉的女子托着下巴倚靠在窗前,室内是若隐若现的烛灯,烛灯映照在墙上,烛影随风摇曳。窗外是淅沥沥的雨,像是夜空思念繁星流下的泪。
女子出神地看着窗外,思绪似乎已飞得很远很远。
我着魔似的被这句诗萦绕,感到诗意的世界美妙绝伦,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直到最近读到《蒋勋说文学之美》,才恍然大悟。
不是所有诗词都必须有厚重的历史事件作底蕴。大气磅礴是诗,小家碧玉也可以是诗。
有些时候,我们仅仅是想表达当下的某种情绪,忧伤的、惆怅的、迷离的、悲怆的。
大概是受了太多教学书式发问的熏陶——这篇文章揭示了什么?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什么道理?这首诗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情怀?
千古以来,我们讲究文以载道。而文不仅仅可以载道,还可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成见就像是一道屏障,一堵墙。我们要做的,就是拆掉思维里的墙。
拆掉墙,才能倚栏听风雨,共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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