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艺术达到最高层次的灵感时,能真正表达出“神的形象”。这些能制造工具、有工艺的人被上帝智慧的灵所充满。有两种工作的人:一种是机械性地从早上九点做到下午五点,只要能拿一份薪水就足够了。如果他懒惰不做事,你骂他一下,多加一点薪水,他就再做;另一种人,没有灵感就不动笔,若无感动就不能做出任何艺术。
一、以米开朗基罗的西斯汀教堂穹顶壁画为例
当教皇朱利斯二世请米开朗基罗画西斯汀教堂穹顶壁画(编按:含《创世记》、《大洪水》等,1512年完成),他曾在长达四年多的时间里,身处距离天花板仅十几公分的地方,弯身或仰躺在危耸的鹰架上,头向后仰,身体弯得像弓,胡子和画笔指向天顶,颜料溅得满脸,有时漆掉进他的眼睛,差一点使他眼瞎;因为天冷,曾有段时间没有更衣换鞋,等他拖鞋时,才发现脚皮黏在鞋底一同脱落。他的视力因此严重受损,身体也扭曲变形。
整套旧约的故事画到一半,米开朗基罗突然消失不见,教皇派许多人在意大利的每一个角落找他,后来在山上找到他,他是逃走吗?他没有逃走。米开朗基罗问:“你们为什么来找我?” “教皇要你现在回去。”“我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已经没有灵感,没有办法继续画下去,就算打死我也画不下去。” “怎么办呢?” “等我在这里找到灵感就回去。”
米开朗基罗对四围的人视若无睹,抬头望天继续寻求灵感。某天当他看见两朵云在天上浮动,脑海顿时产生一幅景象,立即画了“上帝创造亚当”。怎么画法呢?一只上帝的手指着亚当的手,双方手指接触时,上帝便将生命传递给亚当。(《圣经》没有这样说。这叫艺术,不是解经。)他得到灵感后立即返回西斯汀教堂,在约七层楼高的鹰架上继续完成壁画。米开朗基罗没有灵感就无法创作。
有人好奇问米开朗基罗画的人为什么是裸体的,他回答:“亚当被造的时候并没有穿衣服啊!我不是画穿了衣服的人,因为上帝看人,不是看人的外貌。裸体正是上帝看人的样子。” 人常以外表穿着断定别人——遇到穿着绫罗绸缎的贵族,便客气些;若遇穿着穷酸的平民,倒轻视他。
上帝颁布第二诫并不是禁止人发展艺术的天份,因为艺术的天赋是展现神形像的一部分,正因撒但最邪恶的意图在于夺取人对上帝的敬拜,冒充上帝接受人的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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