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银装素裹,早晨拉开窗帘的时候,只是觉得难得,开始化雪了,温度也降了不少,寒风习习。未曾想到,上海的雪也能堆积成银装,屋檐上,树叶上,泥土中,或多或少地残存着雪的痕迹。今年迎来了第一场冬雪呢,也是早了将近一个月。外面滴滴答答,雪也是,渐渐消失。整个朋友圈都在欢呼雀跃,甚是惊喜。来自北方的我,异常想念家乡的冬雪。堆积成厚厚的一层,一脚便满是心意相通,碎碎屑屑之间,声音也变得异常地清脆。
昨日,出了地铁站,便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先是一粒一粒,后是一坨一坨,忍不住驻足的片刻,甚是惊喜。好像,对于冬雪的来临,变得更加浓烈。缩紧脑袋,迎着雪,还是要继续前行。雪,或许会很短暂吧,谁说不是呢。雪的记忆,总是这样的深刻。不论是人行横道,还是高架,雪未曾停留,落地即化,容不得片刻的凝结,便成了雪水,成了寒冷的空气。这一周,算是经历四季,热得要死的周一,到了周二,天气果真开始降温了,温度也是慢慢在降。过马路的时候,行人依旧,只是未曾料到雪下得这么急,爸爸把女儿的帽子从后面拉起,盖在了女儿的头上,急急急地走过。环卫工和修路工人,也只是短暂注释着雪,照旧开始一日的辛劳。还有早有预见的阿姨,停下了车,把车筐里的雨衣披上。粘在学生头发上的雪花,未曾化尽,留下了雪与水的交融,淡淡地,一把小小的透明伞下,便是彼此的笑颜。大雪之下,我看了彼此。男生撑着伞柄,女生拾掇着男生的围巾,生怕冷了对方,或许,冬雪让彼此放大。
路旁的枫叶和银杏,树叶好似在雪的映衬下,变得愈加冷涩。红叶和黄叶交织,再不是阳光下耀眼的色度,但即便如此,偶或挂着的雪花,也在最后化雪的一刻,给了他们水的柔性,即便寒冷。青绿色的草地上,满是冬日凋零下的银杏,青黄相间,似乎还是因为天气突然降温,银杏来不及全部变成灿黄,便失了气度,迷了方向。枫叶也是,终究还是执着于最后的倔强。
今年的双年展——禹步:面向历史矛盾性的艺术。我想,“灵魂缓慢挣扎,扭动,如同被束缚的。勇敢的:苍蝇。”或许,矛盾也只是开始,终究成了无人知晓的梦,“什么梦,谁的梦,母亲”,这也不过是在听和看之间,衡量自我的救赎。母亲于你而言,于时间而言,都在心意相通间迷失了。
我有时候又在想了,或许,你成了别人的风景,谁知道呢。密密麻麻的字母随意旋转,成了雪花,成了灵动的画,或许,你就是一幅画。胶卷和相框之间,留存的记忆,也只是物化,短暂之后,还是要人来称量。
一组组的概念里,表述者只是在传达一种理念。“黎明之城”下,乌托邦式的反抗,终究成了下一个社会形态,不过是创造集权,创造意图脱离集体的绝对主权社交群体。或许值得思量,可是,真正坚持下去的,便是值得肯定。于我自身而言,便是挑战,做不到。
人,是一群可怕的物种。于人而言,于自然而言,于物种而言,人试图侵占主体,成了主宰,却发现,人也不过是万物众生中的渺小一员,这一认知,不过是约定俗成,但它还是权威么,又是一个伪命题。假如这是一个实验空间,我们就是一个个实验品。总会好奇光源之下,你抬头仰望的是什么,知晓过后,也不过是平常,便是好奇,让彼此充满未知和动力。
主题不一,走也是形式了。终究,“人类与强权的斗争,就是记忆与遗忘的斗争”,战争、政治、经济,都是无法解脱的枷锁,无法排解的失望。当有人提起“雨也是一种漂亮的动物”,这里,物种又是谁提出真理呢,出现了无法排解的矛盾。或许,真理就是绝大数人的真理。终于,我们还是会认知到,“资本世是人族的,它未必是最后一个还包含我们人类的、具有物种多样性的地质年代。还有太多好故事来不及讲,还有太多网袋来不及织,且不只由人类编织”,自然之下,物种之间,你我成了共同的创造者,无关乎希望与失望。
抬眼,我看到的还是满目雪,江岸两边,便是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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