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多,我匆忙起床,收拾准备好兼职的东西,急急忙忙去公交站等车。等等!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浓浓黑黑的眉毛,圆骨碌的双眼,长得就像火影忍者里面的小李,那个不就是涛治吗?!
涛治是我高中同学兼死党,起码当时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像兄弟像得没人说有私情。自从上大学平均一年见到两次,大三就没见过了,直到大四毕业季。
我惊喜又兴奋,跳上前,拍了拍涛治的肩,很熟络地打了招呼。他感到惊讶,但是似乎夹带了点冷静,这一切都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情,让我有点失望。
寒暄一番,上车后,两个人坐在最后排,那天他穿的是白衬衫西装裤休闲鞋,还梳了个西装头,他说是今天他第一天到银行报到,但是应该要迟到了。一路上我们没有聊以前,聊的更多的是将来。我问涛治什么时候拍毕业照,他说早就拍了,朋友圈也发了。我开玩笑责备他拍毕业照也不找我,他只是说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忙,也难叫上,叫了也不一定能来,就简简单单地拍照咯。当时我还没拍毕业照,所以嘴上应答着但是心里却觉得有点可笑,不能够理解曾经那么friend,如今这么生,通知一声又怎样?但后来我的毕业照快要来的前几天,我能够理解涛治的说法了。
能通知到的人都是:不管他们路途远不远、时间方不方便,我都能够厚着脸皮说一声,因为在这些人面前我不需要脸皮。不能通知到的人永远是我不敢打扰的,怕从他们的生活抽出宝贵时间来附和我,更怕的是我的盛情邀请只得到一个个借口来回绝我,这让我觉得邀请那些不敢打扰的朋友是画蛇添足。所以我也采取了涛治的措施,我也没通知他。
一路上,只有公交在转弯的时候才会碰到对方,这个“碰”包含多层复杂的感情:第一层是心理上的亲密,好像那一刹可以像从前友谊那么深;第二层是生理上,我身体需要和涛治保持距离,因为多碰一下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不是因为这小子居然有女票了,而是他不再是我熟悉的涛治,他衣着没有涛治的随便,他没有涛治的青春痘和牙套,他语气里透露的沧桑没有涛治的乐观,他更没有涛治的灵魂!
在这里我想纠正两个观点,第一个就是我们对自己倾向于to be better us,对别人却希望他还是那个老样子,而别人取得一定成就变得傲娇,或是自己心里假想成别人变得傲娇而觉得对方变了好多!由于心理产生巨大落差从而沉迷于美好而平等的回忆里;第二个观点是涛治确实变了,我自己也变了,只是我对他还期待怀有深厚的感情,友谊比天高,只要天不塌!由于感情严重变形从而沉迷于美好的回忆里。
两者结果一样,形程过程却不一样,无论看哪个观点,其实结果都挺悲催的。
不过还好,值得欣慰的是,我有过一个好兄弟,有过热血、刻苦铭心的高中岁月。
我们在前行的路上,不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看,那些曾经和你共度患难如今渐行渐远的人,我们该感谢他们和我们一起度过难忘的时光,感谢他们教过我们很多。
虽然有些人已不再,但是庆幸有些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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