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麦当劳里的座位上,眼前是一扇狭窄的落地玻璃窗。我身后的女人对着他的孩子喋喋不休,像阿拉伯语一样的方言让我不知所云。
我喜欢出差,让我滚的越远越好。
我看向遥远的窗外。天空是苍白的颜色,云层积了很厚,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高楼旁的机械塔吊孑孑独立,好像刚从睡梦中醒来。左前方四十五度有一条横贯马路的天桥,半天不见几个人通过。一会儿我得从天桥上过去。我心想。
窗外来往的行人不断,每个人都专心于自己的世界,那般肆意的嬉笑和慌张总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盛夏时节的南方,女人们总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露着尽量多的地方,男人们绝大多数是黑白的主色调,谁管他们藏哪露哪。老人和孩子走过的时候,我总在怀念过往的同时伤感未来。
窗外的声音默然无闻,窗内的空间嘈杂喧哗。我像是在一个众座哗然的电影院看一出默声电影,喧哗与骚动带给我彻头彻尾的宁静。我像吸血鬼嗜血般的嗜好这份宁静。
一个朋友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他说我性格里有孤独的一面。而我说何止是孤独的一面,我常常自己去寻求孤独。实际上,他知道,我多么的喜欢热闹,喜欢和人开玩笑,喜欢唱歌,喜欢打台球,喜欢吹牛皮。我只是喜欢热闹,热爱孤独罢了。平日里,为工作而学习,为生存而工作,即便是有两三个爱好,也是刻意为之罢了,否则真就如行尸走肉一般了。但无论我多么想在标签化的生活行为里获得心灵的慰藉,最终还是沦为附庸风雅,华丽无实的结局。
我全心的置身这个喧嚣的尘世,每天要做的就是与他人擦肩而过。我看到的人也是这个样子。我们长着一样的面孔,有着一样的想法,做着同样的事,对着同一个参考系。就像我在四平八稳的火车里看四平八稳的乘客,我们共进退。我无法确定自己的意义。
寻寻觅觅之后,只有孤独能让我知道我确实是存在的。这时我才可感知自己是跳出来的,甚至以上帝的视角来审视“我”和他们。大概正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从窗子里看街景,当我看到别人在人生的表面奔波的时候,我才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感知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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